她挑了下眉，然后没说什么，目光落在电视上。
怎么说呢，看是还能看，但是如果赵今安来看，就会觉得这地方可以那样拍，那地方可以这样拍。
她看呢，就觉得演员这时候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台词不应该这样断，这时候不应该掉眼泪……
或许是习惯了，以前学的这方面的，也拍过戏，有些东西都入了骨。
“算了，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施然把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来，然后道，“随便看点别的吧，什么综艺节目，就算是普法栏目也好。”
韩臻，“我不是看你挺爱看的么。”
施然，“……”
爱看又怎么样，她以后也不能演戏了，所以看着，就觉得好像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
她看着韩臻，她明白，韩臻是希望让她多接触接触这种东西，不要彻底丧失了对以后的期望。
“韩臻，你没必要这么将就我，我喜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她一点也不在乎。
韩臻表情却无比认真，“施然，但你喜欢，对我来说就很重要。你喜欢什么，我韩臻都恨不得把它捧到你面前来。”
韩臻说的真诚，施然也能感觉到他现在的真诚。
只是……
“韩臻，你该知道，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
韩臻叹了口气，他说话语气温柔，从前他什么时候说话都是气势凌人步步紧逼的，但后来才知道，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他有时候太颐指气使，也会让对方不舒服。
特别是施然，他现在恨不得为她俯首称臣，只要她愿意多看他几眼，韩臻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是给她下跪磕头也可以。
韩臻看着施然，她如今瘦了许多，脸上身上一丝多余的肉也没有，经常没什么表情，看着就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木偶。
即便施然不是他的爱人，只是朋友，韩臻也会觉得可惜，她原本，应该可以是光芒万丈的存在的。
“今天去影院的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
韩臻声音低沉，提起这件事情。
施然垂眸，她自然知道赵今安都把事情告诉了韩臻，否则，这男人不至于今天说话的语气都低了几分，生怕刺激到她。
他倒是还真问出口了。
她还以为，他能憋的住，就一直那么伏低做小的。
施然勾唇笑了笑，然后道，“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没什么好说的。”
“以后我跟你出去，谁要是敢说你，我拔了她的舌头。”
韩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带着点狠，施然看他一眼，只觉得幼稚。
“这要是在古代，你是不是还得杀人？”
韩臻，“如果不犯法的话，谁说你，我都杀了。”
施然收回视线，“我没想过谁伤我，我就伤谁。以暴制暴么，我没那么暴力，他们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有打我一顿。”
韩臻，“……”
是啊，也没打你一顿，可那些话对你造成的伤害，比打你一顿更让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