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欢又累又郁闷，一边身手不大灵活地跑着，躲避瑞香的攻击，一边再时不时地朝她扔一个。
如此，秋澜成了观战的那一个。
不，她也不算完全观战，偶尔也会在瑞香攻击颜清欢的时候，朝瑞香扔一个小小的雪球。
但……就是没什么作用，瑞香装作没看见。
玩了一会儿，屡战屡败的颜清欢，身体和心都有点累，皱着眉头喘着气，一个不慎，不知是踩着裙摆了，还是踩着斗篷边儿了，摔在了雪地里。
膝盖最先着地，接着是小臂，所幸的是，脸没着地，被膝盖压着的斗篷拉住了。
颜清欢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小姐！”秋澜见着颜清欢摔了，忙惊呼着跑过来。
颜清欢见着朝自己奔来的身影，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异色，直接在地上坐下了，又抓了一大把雪在手里。
“秋澜，看招！”
秋澜的脚步顿了顿，心中又惊讶又委屈，然而，那雪团却是朝着瑞香飞去了。
前所未有的快。
跟一个会功夫的人打雪仗，硬刚不明智，得声东击西。
颜清欢兴奋地想着，紧紧盯着那雪团，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近了，快了，要砸到了！
“啪！”
雪团撞击在衣料上的声音，却并没有如颜清欢所愿地砸到了瑞香，而是砸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颜清欢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落云阁垂花门处的那道身姿挺拔的人影，郝然就是被指出府了的穆玖琛。
颜清欢没空去想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落云阁，她的眼神盯在某个部位飘忽了下。
她那团雪，砸得位置，实在是太微妙了，差一点，就砸到人家不可描述的部位了。
真是险啊……
穆玖琛被雪团砸到的时候，一只脚才刚跨过门槛。
他垂眸扫了眼掉落在地的雪团，又看了眼自己身上残留的雪渣，抬手拂去，面色尚算平静。
就是额角，隐隐跳动了几下。
穆玖琛心中的不虞转瞬即逝，抬眸朝着雪团砸来的方向看去，越过跪在地上的瑞香，直直地落在颜清欢身上。
这个罪魁祸首，正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像丢了魂。
冷不防的，穆玖琛的额角又是一跳，他淡淡地扫了瑞香一眼，然后大步朝着颜清欢走去，长袍带起了冷风。
接收到他的视线的瑞香，紧绷着的脸微动，倏地松了口气。
方才，她见颜主子那非得砸到她一次的架势，起了逗人的心思，雪团砸过来之时，她在最后一刻才侧了身……又不敬，又害得主子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