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别人的眼神跟看秦无歌时，完全不同，那冰冷而危险的目光让其他人都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很多被他盯着的人，都有点明白玄氏为什么造反杀光孟氏帝族了，他们孟氏实在太危险了。
“好啦，你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问你。”
秦无歌的生意，让他把目光收了回来。
眼见自己被众多修士盯着，孟芳不确定的问：
“你确定要保护我？这些人可都想杀了我的。”
秦无歌也感受得到周围修士们的情绪，便主动开口道：
“他能够拆改出入口，那么就足以维持和保护围墙结界，所以他的价值是巨大的。”
众人这才恍然，虽然他们有秦无歌总领法阵了，但多出一个阵法造诣高深的人，总是件好事，更是对围墙结界的保障，也就是对大陆安全的一种保障了。
孟芳很诧异，秦无歌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分明感受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改变了。
他们孟氏神血一向被鄙视，就算是曾经身为海盛帝国的帝族，实力强大时，也因为孟氏本族的行径和性情而为大陆所不容。
当玄氏造反，几乎屠尽了孟氏帝族时，他出逃在外的孟芳更是遭到了世人的鄙夷和唾弃，被激怒的孟芳曾犯下了极大的杀戒，因此在大陆上有不少的仇人和名声。
刚才这些修士盯着他的眼神，就是警惕而充满了杀意的，这让孟芳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异类中的变数，孤独而被针对。
秦无歌是他见过的，唯一对他没有额外情绪的人，或许她讨厌他，甚至看不起他，但从未把他当成异类，她对他的针对只是对行为的谴责，而并非是对他出身和血统的排斥。
这也是孟芳愿意几次帮她的原因，不过孟芳也做过几次要挟她的事情，所以算是扯平了。
如今，她愿意再次出手相助，让孟芳惊喜之余，也震惊她的威望。而她的威望来自哪里呢？孟芳首先想到的便是北冥夜，而且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愤怒和憎怨：
“哼！因为有北冥夜，所以这些人愿意听你的话，不过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众人觉得孟芳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这种白眼狼一样的东西，何必给他好脸色！
可秦无歌并未生气，她不在乎的点头：
“随便你，留在这里帮我们镇守法阵，大功一件，要么就逃走，夹起尾巴做一辈子偷生。”
孟芳被他戳中了痛处，眼睛有些猩红。
代程宗等人立刻上前，警惕的盯着他道：
“敢伤害燕皇，便用阵法耗死你，神魂俱灭！”
伤害她？孟芳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伤害她，只是心中的杀戮意念不受控制。
孟芳闭上眼睛，转身离开，背影无比的落寞和孤寂。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也从来都是一个危险的人，何必留下，若是留下，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孟芳，你去龙船那边等等我。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去找你！”
秦无歌见他离开，而自己手头上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便嘱咐了一声。
孟芳没有回应，低头走远。
秦无歌也不能分心，忙着带人拆改法阵。
“你不打算留下？”
孟芳的确是走向了龙船的方向，不过他没有停下，而是越过了龙船继续前行，向着无边的荒原。
听到熟悉的声音询问，孟芳抬头，看到北冥夜长身玉立在自己身侧，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改变了不少，灵力全无而清隽气浓重。
北冥夜对孟芳没什么好感，不过既然是她让留下，必然是有她道理的，所以北冥夜不介意把他留下，哪怕是强制扣押。
“你封存了灵力？”
孟芳盯着他看，眼神中出现了贪婪而危险的亢奋之色。就好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一般。
“你知道我若是杀了你，可以获得多少好处吗？”
孟芳因为压抑着心中亢奋，全身抖动起来。
这个模样的他，完全就是一个疯子，眼神狂热而危险，全身抖动、似一只随时都会扑上来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