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海脸色绷了绷。
等会改试卷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写完不检查很容易有错误的。
生物试卷改起来很快，再加上只有两张，文禹海便没叫他们回去。
而是让他们站他旁边看着他改试卷。
文禹海这样做，摆明了是打算一边改一边批评。
批评他们做题太快，审题不清，所以出现不该有的错误。
批评他们不利用好多余的考试时间，提前交卷，所以出现不该有的错误。
然而，这些话，文禹海都没能派上用场。
因为——
简饶，满分。
付辞言，满分。
文禹海捏着这两张满分试卷，心情极为复杂。
这真的是两个高中生的水平吗？
他解这张试卷用了一个小时……
是他水平退化了吗！
他连高中生都不如了？！
付辞言心中虽然自信，但见文禹海半天不说话，便也稍稍没底。
“老师，怎么样？”
简饶倒是自信得很。
系统就是她的改卷机器，既然系统说任务完成了，她这上面就肯定没错题！
文禹海低头看着那两张试卷，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
他想静一静。
两人乖巧离开。
简饶走在付辞言身后，走之前还不忘给文禹海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仅剩文禹海一人。
文禹海再次拿起了摊在自己眼前的两张满分试卷。
努力想从上面找到一丝错误。
未果。
文禹海终于按捺不住，掏出了手机，给他的老师温应帆发消息。
“老师，您给我的那张试卷，难吗？”
温应帆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的消息。
但奈何打字慢，对面一直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文禹海等了几秒，便舒了心。
老师写这么久，肯定是“不难”两个字。
光是一个“难”字用得着这么久？
下一秒，他便看到了温应帆的消息。
“不难。”
文禹海以为自己看错了。
便又仔细看了看。
老、泪、纵、横。
他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竞赛辅导？！
就在文禹海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时候，温应帆忽而感知到了什么，一个电话直接敲过来。
文禹海接了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半是自豪半是羞愧地，将简饶与付辞言的情况全数告知。
……
走廊里。
付辞言放慢脚步，跟简饶并肩前行。
“你写的很快。”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但简饶感觉自己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赞扬。
“谢谢夸奖？”她挑眉回道。
付辞言但笑不语。
两人并肩回到教室时，距离培训结束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教室里的人下意识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简饶目不斜视，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然后开始刷题。
付辞言亦然。
下课铃响的时候，文禹海突然冲了进来。
手上拿着几张试卷。
他将试卷往桌上一拍，“都不准走！我发张试卷，家庭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