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了身子,一时间好像有些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晏钰没有逼她,所以司禧吟渐渐缓过神后,她说:“不要去。”
因为会有危险,司榷这个人,很危险。
她是想这样说的,但这毕竟是晏钰的事情不是吗?想过后,她改了后面的话,“如果一定要去的话,必须提防。”
司禧吟说,“没有狐狸会愿意和人做朋友。”这般说着,她拿起毛笔,又开始专注的练起了自己的字,似乎在试图隐藏自己的在意。
晏钰看着对方的模样,笑了一声。他是喜欢的,喜欢这丫头再如何聪明,却始终对自己保持这一副毫无隐瞒的模样。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至少这一刻,晏钰因为司禧吟的回答很开心。
在魏王那里吃了闭门羹后,司榷就回了。因为他清楚呆在那里毫无意义,若魏王真的会因为谁的留下而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的话。那朝堂七年,他就不会是一个中立角色。
这是司榷也没准备气馁,趁着这一次皇上抬举自己,他是势必要将晏钰归进自己麾下的,因为只有这样,那此刻在拍他马屁的人,才是真的会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
否则当皇上再看中其他皇子时,他将会重新成为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带着这样的想法,司榷渐渐的变的更是坚定。
忽然,司榷的马车停住了。
他耳不耐烦的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探头出去,“怎么回事儿。”才刚问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身处在了一处空巷子内。而为自己驾车的车夫已经不见了,晃神间,他多少能猜到几分。
是他来了。
这样想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人已经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了。司榷看着,随后急忙下车,双手交叉俯身做礼喊道:“见过主上。”
“如何?”那男人并未开口寒暄,这话问出。
司榷立刻答道:“他不肯为我们所用,属下准备做长期工作,绝不辜负主上的期望。”
期望?那男人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他提起一口气,“近日晏钰和九公主走的 很近,所那家伙真的过于强硬,便不如在女人身上多花一些心神。”
司榷未答,怕是也不知改如何做答。
若说糊弄司禧吟那个傻子自然是简单的,可他看到那傻子心中便会有厌恶感生出,若真的需要从司禧吟方面去接近晏钰
见对方没了相应,男人问了一句:“做不到?”
“属下可以。”说这话的时候,司榷是真的不曾过脑子,他只知道,不能忤逆主上,所以便也就这么接下来了。
毕竟糊弄一个傻子这还不简单吗?他想着,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在抬头,那玄色衣裳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醒过神,见这地方没有人影,便也只能转身自己走出去。可要说接近司禧吟,这件事情,想来还真的得从长计议。
一时间,司榷好像想起,那丫头喜欢听话本喜欢吃东街的油饼还有糖炒栗子来着。但这季节,哪儿来的糖炒栗子?
这么想着,他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