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觉得程舟会派一个跟他没关系的人去和陆氏集团合作？”
他当然不会这样想。
可是他的确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和程舟有关系。”程舟也是X大毕业的，年龄跟他们相仿，很有可能都是程舟的同学。”余长乐说：”明天就是董事会了，董事会里面有多少个程舟的人？”
“百分之八十。”
“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中立。”时亦一谈起这件事，眼神就暗淡不少，“就算查出这些人是程舟的同学，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余长乐放下筷子：“你明天要做得就是拖延时间，不要让他们罢免你。会上不管让不让你发言，你都要咬准程舟在利用子公司转移集团的财产，到他的私人名下。”
“可是空口无凭……”
余长乐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程舟这里面购置的房产，全部都是在个人名义，他进公司不过两年前，拿来这么多钱？”
时亦翻开文件夹，每翻一页，表情就诧异一分。
这里面的房产除了国内的，还有不少海外资产，连房产证和交易记录都拍得清清楚楚，加起来市值至少几十个亿。
“你怎么知道的？”
余长乐淡淡一笑：“一百万的人情买来的。”
她的手机里现在还保留凌生让她一定不要说出去的录音。
时亦瞪大眼睛，表情从惊讶变成尊敬。余长乐用手在空中扇扇，谦虚道：“谢风哥哥也出了不少力。”
“妹妹，”时亦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尤其是在欠了她人情的情况，更是不善言辞：“我可以拿什么还你。”
“哥，我们是一个家族啊。”在他的原生家庭里，父亲尊重母亲，孝敬父母，爱护兄弟，父亲不止一次告诉她，他们是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在哪里，都不能露怯：“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今天晚上，要把程舟跟宋氏有来往的资料发给陆氏集团。”
时亦一怔，“发可以发，但是用邮箱和号码都能查出来。”
余长乐淡淡一笑：“你不用管，交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