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贺逸寒一时间有些不懂了,安静了两秒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为什么还追求我?”
贺逸寒曾经对自己承诺过,她这一辈子都不属于任何人,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她不想成为母亲那种,在婚姻里面缓缓枯萎的花朵。
她也不想将自己的一生喜乐,都和世界上另一个人连接起来。
孤独,却安全。
这样的贺逸寒,只听到闻望舟轻声地说道:“你永远属于自己,我只是想要要一个机会。”
男人的声音,像是某种蛊惑,让贺逸寒继续问下去。
“什么机会。”
如他所愿,她轻声问道。
“我只想要一个,让我属于你的机会。”
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男人的声音响彻在贺逸寒的耳边。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的手攥住了车里的头枕,距离一寸寸被拉近,知道两个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可以吗?”
他的问题,像是刚才问题的后续,又像是在问他是否可以吻她。
贺逸寒没有躲开,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我给了你时间可以躲开的。”
他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贺逸寒的睫毛轻颤,柔软的唇瓣被擢取。
呼吸纠缠,气息缠绵。
贺逸寒仿佛见到了一个充满着香甜气息的林间小屋,这也许是她可以终生休息的地方,或许,是巫婆的陷阱。
然而在这一刻,贺逸寒义无反顾地,亲自踩了进去。
今天晚上,贺逸寒终究还是没有能开自己的车回家。
当然,坐的是她的车,但是开车的人却是尊贵的布莱克现任家主先生。
贺逸寒坐在副驾驶上,还在回味刚才闻望舟说的话。
“不怪我不相信,但是你真的能忍受我一辈子都不想结婚,甚至生孩子吗?”
闻望舟开着车,低声道:“婚姻不过是束缚普通人的,你的爱已经束缚住了我。”
当停下车的时候,闻望舟冲着被他说的话弄得有些手脚蜷缩的贺逸寒,认真地说道:“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无论你去天涯海角,在我的身边或是不在我的身边,但是我这里,会一直属于你。”
“永远。”
他伸手,带着贺逸寒的手,压到了他的胸膛上。
贺逸寒的手掌,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下跳动的心脏。
她轻咬了下嘴唇,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前面的交通灯变了颜色,在他们之前的车缓缓地启动了,贺逸寒也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
闻望舟一直送贺逸寒送到了地下车库,下车后并肩走入电梯,贺逸寒用钥匙选定了自己的楼层后,她拦下了闻望舟要按下一楼的手。
“你就不想,去我家里坐坐吗?”
她拿着钥匙,颇具大佬气质,用钥匙冰凉的那一端,挑起了闻望舟的下巴。
活脱脱地像是一个调戏男人的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