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伙夫紧张到不停搓手,余幼容直接绕去了摆放调料的桌子,她是会做饭的人,扫了一圈便找到了食盐。跟过来的伙夫刚想说“要什么他来拿”,就看见余幼容拿出根银针。
这下子伙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立马将要说的话咽下去,紧张到不止搓手还不停咽口水。
他盯着余幼容将银针插进食盐中,又盯着她将银针拔出来,等银针上好半天都没有泛黑才松了口气。
之所以这么紧张倒不是他对这食盐做了什么,而是火头营一旦出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伙夫弄不好要全部被拉去问罪,毕竟东西在他们这里,有口也说不清啊!
“陆爷,这食盐有什么问题吗?”
余幼容将银针收起来,没解释太多,只说,“能不能给我些食盐?”
“能!当然能!”
伙夫说着话就去找了个小瓶子帮余幼容装了份食盐,递给她后忍不住多嘴了两句,“要放在前几日就没多余的食盐给陆爷了,不过现在我们有的是,陆爷要多少都成。”
余幼容道过谢后回了自己的营帐,盒子里的两只老鼠又开始你追我赶,另外几只老鼠的尸体就躺在角落。
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一只奔跑中的老鼠,不等它吱——一声就把食盐倒进它嘴里。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余幼容也没让自己闲着,解剖了只老鼠尸体来研究,肺部大面积发炎,脱水现象已严重到水电解质紊乱。
单从表面来看,这两点分别附和黑死病和霍乱的特征,只不过因为不传染,又将这两种病完全排除了。
萧允绎一回来就看见他家小姑娘拿着她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对着一只老鼠尸体发呆。
而那只老鼠已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被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旁边的白布上,画面很是血腥,却因为中间的人时而专注时而恍惚的眼神,又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他往前走去,刚要问她有何发现,一旁的盒子里突然传来一道闷声,扭头望去,又死了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