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依然无视杨柳的手走到她对面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问：“想必杨小姐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既然这时候把我叫来，那慈善总会准备好给我道歉了吗？”
“萧太太。”杨柳低头绞着手指沉思片刻，又重新抬头看向景依然，说：“我们可以向您道歉，可也请萧太太理解一下我们现在的难处，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哦？”景依然似乎来了兴趣，问：“说罢，你们想要我答应你们什么？”
闻言，杨柳双目放光，激动说：“想必萧太太也知道现在慈善总会的事，您和那几位太太感情甚好，我希望您能帮我说服她们，不要再妄想自己不该得的位置。”
景依然轻蔑笑出声，她摇了摇头，许久没说话。
杨柳小心看着景依然，问：“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要退休了吧。”景依然突然来了句。
“是。”杨柳愣了下，才开口回答。
景依然笑容变得诡异，她直直看着杨柳说：“反正要退休了，也不差这几个月，不如早点退下来，把这个位置交给有能力的人比较好。”
这话让杨柳倒吸一口凉气，她似乎能理解景依然什么意思了。
景依然嘴角微微上扬，见杨柳表情变得难看，她笑意更浓。
杨柳沉默片刻，不可思议望着景依然问：“萧太太，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王太太想要得到那个位置？”
“当然。”景依然毫不犹豫点头。
“你……”
她抬手打断杨柳说话，面带微笑说：“杨柳，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可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您从未告诉过我们，怎么就给我们机会了？”杨柳被逗笑了，红着眼睛问。
见她是真的不知道，景依然突然叹了口气。
她偏头看向窗外，幽幽开口：“我做慈善是因为我喜欢，除了和我家人有关的，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虚名，可杨柳，你们做了什么？”
慢慢的杨柳明白她意思了，轻笑道：“萧太太，这件事我们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我们也是为了您着想不是吗？”
“可我要的道歉，你们给了吗？”景依然反问。
看见杨柳脸上笑容消失了，她眼里多了些讽刺。
她抱着手直直看着杨柳，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这个圈子吗？”
“为什么？”
杨柳声音变得嘶哑，整个人都戒备起来。
见此，景依然自嘲笑了笑，说：“因为你们太自私了，太顾及自己的面子，我的基金经理惨死，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澄清，更别说什么道歉了，杨小姐，你觉得这样的慈善总会还有继续留着的必要吗？”
“可你也不能把它毁了！”杨柳大声说。
景依然摇了摇头，杨柳已经魔怔了。
接受了太多讨好谄媚，这些人似乎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
她端起咖啡抿了口，冷冰冰说：“看样子杨小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在哪儿，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今天来这里，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杨小姐说，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