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都给本国公轰走了!”
林国公府内,林国公一声咆哮,这谁家的女儿这么多人上门求娶的?分明都是来捣乱,叫他林淙的?女儿被人笑话?的?。
管家站着不敢动,看向一旁的?国公夫人求助。
林夫人道:“这怎么轰啊?不说这里面有你的?同僚,便是那平南王的?人你敢去轰?”
平南王没等到皇上的?赐婚,提及只一昧往后拖延,这会一众人都赶上门来求娶,他自然也不甘落后,请了媒婆到林国公府为儿子沐云深提亲。
“那怎么办?就白白叫人看笑?话??”
“不理便是,过些?日子也就退去了。”林夫人道:“难不成你还真想在里面选一个女婿?”
“那不成,婚姻大事怎能胡来?”林国公连忙摆手,“我要是去选一个,你那宝贝女儿还不得跟我闹翻了天。”
这么多人求娶林国公府的?紫云郡主,可算是踩着杨氏的?尾巴了,更何况这些?日子她一直没等到林夫人的?消息,去林国公府还被拦着不让进,摆明了没她儿子的?份。
顿时心生妒恨,经常添油加醋地与街坊邻居说林婳的是非,说她被退了亲的女子,早就没皮没脸的了,有人要就不错了,居然还挑挑拣拣,真是贻笑?大方!
还想搞什么奇货可居,以为自己是天仙么?不过就是一个骚狐狸,勾着全盛京城适龄男子去求娶,臭不要脸……
这些?街坊邻居也都知道杨氏与林国公府沾亲带故,说话可不就被常人更有信服力,于是这些?关于紫云郡主地描绘在盛京中流传着。
那些真心实意求娶的好人家都散了,只剩下存心不良的还在坚持。
不过人人对紫云郡主的?评价,空前一致达到了鄙夷的地步,甚至有人言道:“此女必将祸国殃民,乃是千年修得的?狐狸精,万万不能娶之!”
“好啦,别气了。”林婳丢掉手里的?画笔,手上五颜六色的随意拿手帕擦了擦,随即去给叶庭风倒了一杯茶,“尝尝我自己烘的?花茶,喝一杯下火。”
她这间书房到处铺着她新作的?画,五颜六色好像一座盛夏的花园,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叶庭风接过,一口气喝见了底,但火气更甚,道:“你放心,等我找到萧弈谦那厮,我定?要他好看。还有那个月娘,没想到竟如此下作?,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林婳笑了笑?道:“谁让你先算计的人家,人家自然要回报回来的。”
“哼,我这能叫算计吗?”叶庭风道:“我不过是放了点诱饵,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上的?钩。罢了,不说这些?,”叶庭风从袖子里拿出两张木牌,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听最近新出的戏《长生殿》,我这里有两张今晚梨园的木牌,位置上佳,你要不要去?不去的话?,我跟我同僚去。”
“去,当然去了。”林婳欣喜拿过木牌看了看,道:“早就想去看这出戏了,不过因?为太火,一直没买到位置。你怎么抢到了?”
叶庭风笑道:“自然是花了重金的?,你心情不好,带你去听戏散散心。”
“谢谢哥。”林婳高兴地又去给叶庭风倒茶,“来,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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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黑,梨园的看官们纷纷入座,园子里嘈杂声一片。
林婳一身男装跟随在叶庭风身旁,一路往园子里走,随即上了楼上的?雅间,入座后从敞开的?大窗户往下看戏,正对着那戏台子,视觉效果正佳。
出门赶得急,没用晚饭,叶庭风给林婳叫了一桌子好吃的?,他俩边吃边等着好戏开场。
“人好多啊,”林婳往楼下看,楼上雅间不过四五间,大多数人还是坐在戏台下方的大场子里看戏,这样望下去,乌压压一片人。
“是啊,”叶庭风拿着一杯酒小酌,笑?道:“这出戏一出便火了,演绎的是皇帝与妃嫔之间的爱情故事,这普天之下,谁对帝王之事不感兴趣呢?”
“这样啊,我且拭目以待,看这出戏怎么演。”林婳对这出戏的期待少了些?许,这皇帝会有爱情故事吗?她表示怀疑,她从小到大出入皇宫,从先皇到如今的?文宣帝,怎么就没听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
由此可见,这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且看看这戏是怎么演的?吧。
这会园子里已然满座,但后台的旦角们还在准备,此时唯有一个琴师坐在戏台侧边,在弹琴热场子。
戏台下的?人嗡嗡地交头接耳,或高?谈阔论。
“都说这出《长生殿》好看,有多好看呢?要是不好看,你们可得赔我的?时辰。”林婳他们雅间正对着下方的一桌人说话?道,是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们。
“有多好看啊,那肯定比近日盛京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一娇俏的小公子站起身了笑?道,不过仔细一瞧,便能瞧出这位小公子是女子所扮,再仔细瞧了,发现这堆公子哥里有好几位姑娘家,都扮成了男子,为的就是好在晚上到梨园看戏。
“你说的可是紫云郡主的?事?她那事可不得了,又是退婚又是耍手段勾引,还能有比这更精彩的戏?”
“哈哈……”一众人哄笑?成团,还引得其他桌的?人搭话道:“你们猜这紫云郡主还嫁得出去么?哈哈……”
“反正我可是不敢娶的?,娶回家是要倒大霉的?,”有一个公子哥大声笑道:“毕竟是公认的?狐媚子,祸国又殃民,我这个小身板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叶庭风听得咬牙,嘭地一声放下酒杯,“可恶!”便要起身去寻那人的?麻烦,被林婳一把拽住了,“表哥,别理这些?人,我们是来听戏,又不是来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