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看向全部呆愣在当场的世家女，一个个跟被扭了气管的母鸡一样，涨红着脸，看上去滑稽极了，心情莫名很好。
“表姐，你说的太好了。”
沈燕绥好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昂着脑袋又坐了下去，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忽然变了神情，羞涩的像个小媳妇。
“哪有，一般般啦，主要是表妹实在优秀，我刚刚说的，根本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众世家女：……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庞初珑气得七窍生烟，银牙暗咬，有心想要怼回来，可沈燕绥说的都是实话，竟无言以对，快要憋死了！
围着庞初珑的世家女也泄了气，就连最初叫的最响的那位，也偃旗息鼓了。
若是比身世，两位郡主肯定能压倒独孤雪娇，若是比样貌，在座比她美的也有，若是论淑女气质，更是甩她好几条街。
可偏偏论起军功和武力值，她们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独孤雪娇的一根手指头，完全被碾压。
一个个气得差点爆炸，却还要维持淑女风范，咬着唇不吭声了。
沈燕绥一个人，完爆一群世家女，可见迷妹的力量有多强大。
李梦恬抿了一口茶，眼底神色不明，瞥了一眼吃瘪的庞初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
君莹菲好似身处人群之外，刚刚发生的事，似乎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端坐着，安静地做她的小白莲。
之前没有开口的那个女孩儿倒是站了出来，打算当个和事老。
“各位姐姐妹妹，今日是来参加长公主的桃花宴，可不能因为点小事就坏了兴致，咱们还是先赏赏花吧，长公主应该很快就到了。”
众世家女刚刚还如坐针毡，总觉得丢了脸，听了这话，刚好借此机会把视线投向周围的桃林，假装之前那事没发生。
独孤雪娇深深看那女孩儿一眼，又凑到沈燕绥耳边，压低了声音。
“这位小姐是谁？”
沈燕绥察觉到她突然靠近，心跳如鼓，小脸红的滴血。
“嗯，她是工部尚书府的嫡女，是谢尚书继室程夫人生的女儿，叫谢知墨。”
工部尚书府的嫡女？
那岂不是姐姐的小姑子？
她的亲姐姐沈卿扬因为谢姨娘牵线搭桥，嫁给了谢尚书的嫡次子谢成弘。
因为这层关系，独孤雪娇又多看了谢知墨两眼，恰好捕捉到她的视线。
谢知墨被她抓了个正着，却没有丝毫慌乱，还朝她隔空点了点头。
独孤雪娇看着那张毫无破绽的温婉笑脸，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好相处。
她对谢知墨了解的不多，但她对谢知墨的娘，也就是程夫人，了解的倒是不少，毕竟是唯一一个亲姐姐的婆婆。
在她的记忆里，程夫人并不是个好相处的婆婆。
以前她嫁到了宁王府，逢年过年要回府看安姨娘，谢知墨也会回来。
姐妹俩免不了要聊一聊婆家，聊一聊相公，以及子女什么的。
可每次聊到婆婆的时候，沈卿扬神色都很黯淡，虽然她极力掩藏眼里的疲惫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