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跑了就跑了吧,回头还赶人。
难怪霍总一副被那什么过无处申诉的样子。
哎,她的错她的错。
纪欢心里翻转过几遍,脸上便染了些讨好。
她走过去,却拿了个小软凳坐在霍延对面,与他隔着一张茶几。
“喝酒不解渴,要不要给霍总泡杯蜂蜜?”
霍延的神色还是没缓多少。
这女人的精明,他算是又体会一次。
她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偏偏装得自然极了,让人想寻她不是都不好下口。
他不吭声,她也就沉默着在那儿摆弄蜂蜜水。
其实这活儿她觉得超纲超线了,看见有谁这么伺候运动好友的吗?
没有吧。
但是算了,她总要让霍总找回场子,他才好离开。
她把泡好的蜂蜜水递过去,霍延抓住的却是她手腕,蜂蜜水溅出了大半。
纪欢:“……”这么生气的吗,至于嘛。
霍延将她拉下来,她一下跌坐在他腿上,那炙热的体温让她被烫到似的。
纪欢迅速站起来,有点欲盖弥彰。
但霍延却看到了她眼底的抗拒,十分清楚明白。
他自然想到何音音跟他说的,霍姨要给黎跃哥介绍女朋友呢。
所以,有的人这山看着那山高,是想两边都不放过?
纪欢哪知道霍延想到了这上面去。
她低头看了眼溅湿的地毯,那个要结束的想法就这么涌上来。
好像真的是时候了。
刚才她见到卓一航时,那种全身心被击中的感觉,骗不了自己。
从前那些感觉又回来了。
所以她没办法跟霍延玩下去了。
那么眼下就是个好时机。
她从来都是速战速决,不会拖泥带水。
她按开了客厅的大灯,灯光有些刺眼。
这时她才看到,霍延的衬衫也被那蜂蜜水弄到了。
她一边抽纸巾递给他擦,一边进入正题。
“霍延,”
可话才起了个头,霍延却嗤笑起来。
“你不想做,难道我还会用强的?”
瓦特?这叫什么话。
纪欢有点懵,大概过去的运动配合得默契,她或他都从未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有一点,让她极其不高兴。
怎么觉得像是她求欢失败似的,明明是他好吧。
不,更正,不是求欢,是相互运动。
霍延从沙发站起来,高大的身子让客厅显得更逼仄。
他问她:“今晚好玩吗?”
纪欢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冷笑了一下,但还是保持了基本涵养,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吵架什么的,搁在她和他的身上很滑稽好吗。
但他霍延又是凭什么来评判她呢。
哪怕她真的是那种女人,周旋在这个公子那个少爷当中,他也没有任何立场问好不好玩。
能玩就继续,不能玩就散了。
这不是一开始的规则吗?
打破就没意思了。
纪欢也不想说什么,他爱怎么认为是他的事。
要跟他结束则是她的事。
“霍延,我觉得,”
她的话第二次被霍延打断。
他略带深意看她,“看得出来你玩得尽兴。唯一没猜到的是,你的客户和我有交集?”
纪欢噤声,不再有说话的欲望。
霍延的话有些深入了,她又不是跟他谈心。
何必呢,是不是。
“霍总,你喝得差不多了。给你叫代驾?”
“或者那边的客房,你随意。”
纪欢的态度也摆得很明白,要么滚要么闭上嘴。
霍延的脸明显变得愠怒,身上的气息也多了阴沉。
纪欢这下是真的把他当透明,扯开衬衫的扣子,去喝了杯温开水后,又把衬衫和包臀裙都解了,仅着一件真丝吊带晃啊晃的,晃进她卧室,关上门。
霍延彻底没了声音,喉结上下滚动。
之后,他紧抿着唇,看一眼她卧室门,大步离开。
纪欢洗完没多久就睡了。
睡之前想的是,要用什么形象出现在卓一航面前。
霍延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驶出纪欢家的停车场。
就近回了时代利柏,一进门似乎又闻到她那阵香水味。
他进房间,看到床头柜那儿有个东西。
还真是那女人的香水,估计从包里掉出来的,她没发觉。
他把它咣一声扔进垃圾桶。
哦,忘了,应该用纸巾把它包得严严实实才扔,一丝味道都不给渗出来,毕竟她说的,这东西也很敏感。
万一有别的女人来他家,很容易想多。
呵,她还真有素质,进退有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