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吹了?”应照离摸了摸自己头发还有些湿。
“全吹干伤头发。”梁言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颗护发精油胶囊,一点一点抹到应照离的发梢,防止分叉的。
应照离乖乖地盘腿坐着,感受到他的指尖时不时蹭到后耳骨,下颌线,带着香味。
梁言:“离离,以后洗完头记得别湿着睡觉,容易偏头痛。”
“……”
应照离:“噢。”
“好了。”梁言把她头发拢到后面,顺手捏了捏人软软的脸蛋儿。
“你手上现在是不是全是护发精油的香味?”应照离背对着他问道。
梁言将手凑到她鼻尖处,慢悠悠地说:“应该是吧,你闻闻。”
她鼻梁高,卡在手指骨节弯曲的那,应照离呼出的温热气体罩在人手里,她往前?靠了下,一个吻落到了掌心。
梁言感受到软软的、一碰即离的触感。
应照离:“梁言。”
梁言:“嗯?”
应照离从床上站起来,转过身盯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头发是湿的。”
“一会?儿就干了。”梁言给她掀开被子,等人钻进去。
应照离白嫩的脚丫把掀开的被角踢了回?去,拽着他的手和人双目对视,一字一顿道:“我说,我、头、发,是湿的。”
梁言没懂她的意思。
“我得和你做点什么,把它弄干。”
应照离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又顺着鼻梁吻到鼻尖,歪着头亲吻耳骨,含住他的耳垂用小虎牙咬了一下。
她感受到梁言起伏的胸膛和怦怦乱跳压抑不住的心,柳叶眼弯着,笑得像个小妖精。
应照离脚一崴往下倒着,梁言搂着她腰也倒了下去,压在软绵绵的被面上。
梁言最后又问了一遍:“不后悔?”
应照离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的光充斥着异样,积压着。
一刹间,她想通过这双眼,看到宇宙大爆炸的形成。
数以亿计的粒子苟存于这个星球的顶端、中部,甚至无人可知的最阴暗处,它们是渺小到极致、肉眼无法直接欣赏的微弱星光。
细细密密的星光渐落,沉下去,攒成物质实体。
梁言在她心里,仍旧是那位在某个角落,喜欢上的少?年。
少?年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特殊。
应照离不得不多想,上帝怕是偏心到一种程度,才会?将宇宙中最完美、最精雕细琢、最智慧的粒子一颗颗的累积,又一颗颗历经筛选后抛弃,能延续存留至今的,必然是最原始、最纯粹、最诱人的那一颗。
梁言的每一颗组成粒子都是特殊的,以至于不管在何种境地都能让她一眼相中。
他从高中就那么斯文智慧,从不会?允许自己过多消融于世界里的肮脏,梁言就像物质组成粒子一样,理智、稳固、聪慧。
应照离感觉身体飘在宇宙中,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裙,好多流星朝着地球大气层冲来,在表层摩擦生热,燃烧出火花,迸溅了骤然亮白的光迹,形成了流星群。
她睁开眼看着他,男人眼眸似星光,积压的一切炸开,变成了星际尘埃,这是他们之间性留存下来的最美妙的证据之一。
应照离咬着殷红的唇,柔媚的声音却从眼睛里跳出:“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无?所谓后不后悔。”
他俯身捧住她的脸,将柔软的唇瓣细细碾着,应照离虽然瘦,但骨架细,身上并不干瘪瘪的。
梁言觉得是小朋友喜欢玩的太空沙,捂在手里,掌心的温度把沙子融化,变得又软又粘人,保存在里面的水汽也缓缓溢出来,更加容易在上面雕琢,整个人的身心放松,头脑和手的协作能力都在渐渐的、一步步提高。
应照离真的很美,大概无?论在上面创作些什么,都是艺术性的,挪不开眼,他只想做她狂热的信徒。
她是他珍藏的艺术品,他是她宇宙的亮物质。
应照离脖颈沁出了汗珠,虚空地环着梁言的后颈。
“离离。”
“嗯?”
“Ichliebedich.”
她听见了梁言用德语说的我爱你,只是软乎乎地用吻来回应。
Ichliebedich.
我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对你说了无?数遍。
夜还很长,手机的消息把屏幕点亮,再熄灭。
应照离的头发蹭在枕头上,干透之后,又被汗珠打湿,做点什么好像也不如吹风机全吹干来的快。
梁言的背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几?丝指甲印,像他们俩在月全食那天看的月亮,血液涌动时没什么,沉寂下来后,有的变成暗红色月牙,有的是月老长长的红丝线,还有些轻轻磨过的,是金色圆顶上飞机掠过的乳白色尾线。
相比之?下,还是应照离更惨一些。
头发也还湿着,白皙的皮肤被蒸透了,嫣红嫣红的,一朵一朵山茶花开遍了每一寸地方,小巧的耳垂,纤细的脖颈,突出性感的锁骨,平坦白滑的小腹沟……
直到窗外横贯进零零星星的白光,她窝在他的胸膛里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裁崽:玛莎拉蒂我努力了,真的努力了!
梁言:为什么应照离会觉得我不行???裁石青你给我解释一下???
裁崽:不听不听,梁言念经。
“Ichliebedich.”是德语的“我爱你”
读音大概就是:yixilibedixi
流星群的词意改编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