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满了一堆杂草需要拨开的那种吗?
“太子行宫不能不建,那是我们大夏的颜面。”这时候,管一国军事的太尉站出来为夏绵说话了,那是金印紫绶的武职,亦是京都最高的武职,所代表的态度在武官中极具份量。
很多武将因为太尉的态度,便也站出来替夏绵说上一句,很快朝上的讨论声变得喧闹起来。
“安静!”内侍官接收到皇帝的眼神,高喊了一声。
“此事容朕考虑后再议。”皇帝面色不虞地说道,甩了一下袖子离开皇位。
……
下朝后,众文官走在皇城台阶上聚讼纷纭,对夏绵今日此举表达十分的不安。
“丞相大人,您说殿下此举是不是要兴武?”
“殿下今日的举动很像是要讨拢武官的心啊。”
“大夏有今日的繁荣昌盛,都是吾等文官的努力,殿下怎好去讨好武官呢?”
谢霆筠踱着步子,听着八方的来言,并不回答任何一位文官的提问,而是心中自有思量。
“逍榆,你说我六皇弟怎么突然为文官说起话来了?”台阶的另一头,三皇子也在纳闷夏绵今日的所为。
“他是在讨拢武将的心。”杨逍榆揣度道。
“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的老泰山可是文官阵营里的。”三皇子不解道,虽然武将也有讨拢的必要,但是直接得罪自己泰山大人不是损失更大吗?
“谢霆筠不会与他为敌的,顶多与他置气罢了,毕竟一窝蛇鼠。我们目下要做的,应该是防着他抢走曹太尉的支持才是。”杨逍榆拧眉道,这块硬骨头啃了多年没啃下来,这多年来倒是往他府上白送了许多美女与钱箔,但此人居然不动心。
“那倒是一块硬骨头。”三皇子想起此人也是头疼。
谢府。
“相公,喝茶吧。”张雪莹在一旁倒茶,眼睛时不时瞄向自家的相公。今日早朝结束后就面容严肃,即使是儿子欠了赌坊一堆烂账,都没今日如此的面若冰霜。
谢霆筠没有接茶,而是直接转身出门,朝着谢莺歌所住的院落走去。
“是你给殿下献张良计,让她讨好武将吗?”谢霆筠来找谢莺歌算账了,他倒要听听自己这个女儿是怎么辩驳的,他心中已笃定是谢莺歌背后出的主意。
“女儿听不懂父亲大人在说什么。”谢莺歌吃着水果,夏绵送的水果,她都吃了好几天了。只因为舍不得大部分水果烂掉,谢莺歌吃得都比平日多了许多。好像看不到夏绵的这些时日里,能吃着她送的水果,亦能感受她的温暖一般。
“你爱极了他,这是京都秘而不宣的事实。街头巷尾关于你与他的那些事,都能写上三沓纸的话本了。众人皆知,有你在他背后为其撑腰。”谢霆筠横眉立目地站在谢莺歌面前。
谢莺歌沉默着,竟无言反驳,只是静置半响后问,“然后呢?我为她献了什么计?”
“今日殿下……”谢霆筠都说了。
“哦,那便是绵绵自己的主张。”谢莺歌拿过湿巾细致地擦着十根手指头,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府中进了一位新谋士。”谢霆筠觑着女儿的神色,揣度道,“是你给他物色的人选?”
“父亲这样猜测便不对了,绵绵做了任何决定,不是都有我的一份推波助澜。何况她如今也大了,张罗自己的事情完全不需要通过我。”谢莺歌唇边挂着个欣慰的笑容,好似终于卸下了奶孩子任务的奶妈,可是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心里的反应,和脸上的完全不衬。绵绵居然没有和她商量,就自己规划了计谋,这让谢莺歌有一种小马脱缰要越长越野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