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你觉得如何?”皇后的声音在姒槿耳边响起,将这个问题甩给了姒槿。
没想到皇后会问自己,姒槿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君宜修。
君宜修也恰好抬头,目光凉凉的落在姒槿身上。
袖下的双拳紧了紧,姒槿微笑道:“此事二表哥觉得好便好。”
“宜修,还不谢过你姑母。”见君宜修不吭声,君辽凝眉冷声道。
“皇后娘娘。”君宜修上前一步跪到殿前,“自古先立业后成家,宜修暂无娶妻的念头。”
皇后冷笑一声:“倒是本宫考虑的不周全了。也罢,既然你不愿,那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
“谢皇后娘娘。”
从凤栖宫出来,君宜修被君辽叫住。
“父亲……”
君宜修话音还未落,君达一巴掌便已落到君宜修脸上。
君宜修脸被微偏,白皙的脸上红掌印清晰可见,可见君达用力之大。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君达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二弟何必惹父亲生气,范大小姐虽说身子不洁,但总归也是个美人,娶回来也不亏。”君宜孝从君宜修身后缓步上前来到他的身侧,一边说着,一遍扫了扫君宜修的肩头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故作惊讶,“哦,大哥忘了,二弟可是连长宁公主都看不上又怎会娶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呢。”
姒槿自那日去了凤栖宫后便解了禁足。按照大魏的规矩,未成年的皇子公主都要入鸿博馆进学,姒槿也不例外。
鸿博馆归礼部管辖,是大魏皇室设置专门教导皇子公主的机构,召三品以上官员子女陪读,由礼部尚书兼任鸿博馆祭酒。
一日的学业总算结束,姒槿呼出一口浊气,收起《女戒》起身要走,两步还未迈出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皇姐今日看起来是解了禁足了。皇姐对君宜修可真是一片痴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说话的是比姒槿小两个月的妹妹,长乐公主苏娰盈。
苏娰盈自幼便与姒槿不对付,如今姒槿因君宜修之事出了糗,她定然要抓住机会好生戳一戳姒槿的痛处。
姒槿深知这个妹妹的秉性,你越理她她越咋呼,不理她她便是个哑炮,于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要走。
“长乐公主怎能这样讲,长宁公主与君二公子之事旁人还是不要指指点点的好。”
“范琼茵,本宫与长宁说话,你插什么嘴!”
姒槿不想点这个炮仗,有人却要点,以至于一点就着的苏娰盈竖起眉毛一巴掌甩在范琼茵脸上。
“你!”范琼茵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娰盈,眸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望着范琼茵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姒槿心中冷笑,上辈子她就是栽在了范琼茵这拍马屁与装可怜的能耐上。当时京城中小姐公主无一与范琼茵交好,只有她把她当成亲姐妹,有什么好第一个便想着她,最后范琼茵嫁给苏承烨也是范琼茵求着她给牵的线。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夫妻二人一个野心勃勃、一个狼心狗肺,最后时刻没有一个念过她的好。
炮仗点上了,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范琼茵,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你娘一个贱一个表,还有你那宠妾灭妻的爹。你不过一个庶女竟敢在本宫面前叫嚣。”
“我不是……”范琼茵哭的可怜,我见犹怜。
“不是什么?你娘能使些阴招爬上正妻的位置,你会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你亲姐还是你陷害的。”
姒槿听着苏娰盈的话,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爽。
“二公主,几位皇子跟几位公子在校场正踢着蹴鞠呢,公主去看吗?”混乱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慕容二皇子在吗?”刚刚还在怒骂的苏娰盈立刻停下来询问。
“在的。”
苏娰盈脸色瞬间由阴转晴,不再搭理范琼茵,而是挑眉看向姒槿:“想必君宜修也是在的,皇姐去否?”
姒槿面色一沉,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听旁边范琼茵道:“公主,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姒槿立刻含笑对苏娰盈道:“妹妹盛情邀请,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