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定好的时辰前,皇帝皇后才掐着点到达,并非是他们慢,而是给参与祭礼的大臣们一点时间,否则帝王到了臣子还没到,那就显得不好看了。
从皇城浩浩荡荡的启程,除去皇室正统外,其余臣子只有跟在几台辇车后面走路的份。
祭台就在皇城后郊,路程说远不远,已有卫兵把守在祭台附近,气势巍峨。
那祭台修建了天梯,需徒步登上去,林今棠与纪潇作为筹办祭礼的臣子,要担起宣读祭词的重任。
纪潇侧身站在前列,看她的正君华美衣着,字音清朗,本是淡如清茶之人,却被那一身庄重华贵笼罩,像一朵艳而孤高的牡丹。
祭神罢,已至午时,纪潇又得回皇宫祭祖,等折腾完,更是快到申时,纪潇一回家便迫不及待脱下那套衮冕,又把慢条斯理解袍的林今棠扒了个干净。
林今棠只好护着最后那身中单:“说好的,后日才可以。”
纪潇被噎了一下,气笑了:“谁跟你想那等子事了!”
她把衣摆撩开,检查了一下他的膝盖,果然是有些红了。
天气本就炎热,穿着那样厚重的祭服,实在不愿再多绑两条护膝,然而久跪之后又要伤膝盖,被汗水一浸便沙沙的疼。
纪潇把林今棠按坐在床上,顺手摸了瓶外伤药,替他抹开。
林今棠半露不露,感觉这样有些不自在,目光也没敢瞟向蹲在他腿侧的人:“你的腿呢?是不是也伤了?你别管我了,让仆人进来帮忙吧。”
纪潇没应。
仆人……外面现在守着的也就一个荆雀,要么就是婢女,而她多少有些私心……
这样的腿,她只想给自己一个人看。
涂完药,她又将衣衫一扯,长腿一伸,搭到林今棠的腿上。
林今棠只好接过药,尽量不去看其他的地方。
他还谨记着此时还得戒色,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
纪潇比他的还要严重些,他作为主祭人,大半时间只需跪坐着唱词,而纪潇站在众臣之列,要一起一跪,这比一直跪着更磨膝盖,可她却是没事人儿一样的,先给他上了药。
仔细一想,若不是纪潇膝盖也伤了,又怎会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查林今棠的伤。
林今棠看得心疼,擦完药不够,又不禁对着伤口吹了吹。
温热的吐息喷在上头,叫纪潇腿上一麻,一路麻进了心里。
她连忙收回腿,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异状,于是假装只是想换条腿让他涂药。
第一日尚且已经如此,第二日去道观寺庙供奉香火,自然又要拜来拜去,好在大多数时间可乘辇而行。
因在马路上走引人关注,为了安全,圣人并不出面,全都交给了纪潇。
百姓自然全部目光都落在为首的齐王身上。
纪潇听了一路赞词,终于听到一句:“单瞧齐王正君这气质,便是有大作为的人!”
旁人的人顺口附和:“那可不是,否则又怎会做了祭神节日的主办大臣?”
一直面无表情的纪潇至此,才露出一个缓和的笑意。
前两日祭祀结束,终可褪下厚重的礼服,松快几日。
后面几日朝中放假,也不必再起早贪黑,倒可以在家中陪家人度过半个白日。
林今棠早晨被吵醒,迷迷糊糊间看到纪潇坐在他身边,扒他衣服。
他一时忘了今日不必赶去皇城,还以为自己是睡晚要迟了,才惹得纪潇这般着急。
然而一转头,便感到天色只有蒙蒙的光亮,外头院子里只有婢女们刻意放轻的动静。
他这一懵的功夫,衣服被纪潇扒了个干净,他大致明白了:“晴渊,白日不好吧?”
纪潇俯身亲了亲他:“没什么不好,你起来。”
林今棠听话地坐起身来,正疑惑要做什么,就见纪潇躺下了。
他不解道:“这是……”
“还能是什么?上啊你。”
林今棠一怔,才缓缓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我……在上面?”
“不然呢?”纪潇冷冷一笑,对林今棠这种语气十分谴责,“莫非回回都要让我受累,你躺着享福,难道我还不能享福一回吗?好歹也是个做人夫君的,你便不知心疼我么?”
林今棠摸摸鼻子,想她这可是强词夺理,他早就贼心,可是每次纪潇都主动,叫他不敢抗拒,生怕恼了她反正得不到她临幸了。
可他从始至终都是……求之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我很对得起这个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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