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要做足,才会瞒天过海。
过了一个半小时,老方匆匆忙忙的回来了。他把大门锁住,又把里屋们也锁了起来,走进仓库里,跟小决说了下情况。
原来,周婶挨家挨户问了一遍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报了警,但是从接到报案到确定立案还需要一些时间。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交通不便的大山里,警察过来一趟都要大费周折。不管怎样,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内,把灵灵给“处理掉”。
“我不希望她死的难看。到了那边,她还要做我媳妇呢。”老方心想着,就算是冥婚,也要灵灵死的“漂漂亮亮”,等进自己家门的时候才有面子。
可是他怎么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小决呢!于是他继续装腔作势道:“孩子,灵灵虽然不得已为了你而“牺牲”,但是这次我们一定要降低她的痛苦,让她以后能到天堂去。”
小决听到这里,竟感觉到些许的欣慰。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被老方洗了脑,断然意识不到自己始终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那,怎么办?爹,我听你的。“
“你去给我找条红布来。”
小决麻溜的给老方扯来了一条长长的红布。老方先是把红布裁了几段,然后把灵灵抬了出来,弄一个五花大绑,又用小布条把她的眼睛蒙了起来,并在旁边放了一个水盆。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方没回答,他抿了抿嘴,弯下腰来,拿出一个锋利的刀片儿,轻轻割破了灵灵的手腕。血开始一滴一滴淌了下来,淌到盛有水的盆子里。
滴答,滴答。空间越寂静,这声音就越阴冷。
晚上,老方和仓水决分别睡在两个屋子里。小决在床上用身体紧紧的缠着被子,百感交集。此时,仓库那边的灵灵,正慢慢的被死神吞噬。
黑暗中,灵灵从深度的睡眠里醒了过来,醒的过程是那样的费力和虚弱。她的双眼被蒙着,在屋子里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清醒的状态还是在沉睡中的一场噩梦。
灵灵用耳朵分辨着周围的动静,却在一片死寂中听到了一颗颗水滴落下的声音——她瞬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外流,而且带着温度!难道,是自己的血液吗?!
一股压抑的恐惧感袭来,灵灵紧张的浑身抽搐......
“妈妈,妈妈......”她不断的喊着,但是根本没人回应。她的力气在持续高度的紧张中快速被耗尽,精神也逐渐崩溃......但换来的,是频率更快的血滴声。她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嘴角的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变了形,甚至扬了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死了。
高山上的玫瑰,本准备含苞待放,然而,一夜的暴风雪却将它连根拔起,无情的撕碎了这份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