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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格05(2 / 2)


omega的管束比较严,一起活动不多,我就不知道有谁了。

仿佛RPG游戏解除了青少年模式似的,那些花名册上、校卡上处理过后的马赛克在记忆里清晰了起来,性别一栏也格外清晰,虽然我也没记住多少人……

既然孙薄需要个借口拓展人脉,凑个热闹,答应也没什么。

左右就是坐在温泉里发呆。和前几次一样在房间里看电视睡觉。

我点开消息。

[孙薄]:江蓝,下个月同学会你有空来吗?我们订了三天两夜的温泉山庄[微笑]

[蔺江蓝]:嗯,请了事假

前几次去有赛马场,我站在场外扑了一鼻子灰。趁人都在喝彩时就打车走了。

孙薄事后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催命一样,接了之后有很温和地问我怎么走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开心?我说没有,就是困了想回家睡觉。之后几次就都订了酒店,都这么迁就我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在房间里给江小羊发短信说自己好无聊。看到有的人也带了家属,什么弟弟妹妹朋友过来互相引荐,说着高兴了,点了瓶酒谈生意;老实说,这个abo世界我只了解了10%,自然不知道那些引人高呼的香槟、豪车都是什么牌子。

也没时间了解。

一般灵魂出窍似的,坐在长桌的对角处假装自己是哑巴、聋子。

等着江小羊来接自己。对别人只是“嗯”之类的敷衍回答。

[孙薄]:你来就好,不理谁都不要紧

[蔺江蓝]:知道了,谢谢

对话结束。

在不知道江小羊也是同期同学的时候,我问过孙薄能不能带家属一起来,费用自负。他吞吞吐吐的,拒绝了,说最好不要带来。小羊也说自己没时间。

现在想来很古怪,小羊也是我和孙薄应该从大学就认识的。怎么当初请吃饭的时候,孙薄装作不认识小羊,在我介绍之后还脸色白惨惨地大吃一惊呢?小羊那时候也是低着头,很沉郁的样子,问他勉强笑着说担心我的工作。三个人吃饭,两个人各有心事不言不语的。

两个人好像有事在瞒我!哦,不对。小羊本来就有事瞒我。

到底怎么一回事?!

-

“江小羊,你过来。”我一字一顿地喊。

出门口来接我的江小羊一愣,下班回家,我还穿着长裤长衫,拉了张椅子,坐在玄关准备三堂会审似的。

一条长腿挑起来,煞有其事地落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再在这条腿的膝盖上,搁上手肘半撑着脸。在办公室就试了试这个角度,瞥下去的眼神很像要捕杀小鹿一样。凶。冷。

黑衬衫和轻微转动的白手腕形成对比,以静衬动,烘托出肃杀和冷漠的氛围,perfect!

“我有事问你——”

寒星一样冷淬的眼睛,逼视!

我站起来。我准备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姿态让江小羊惴惴不安,放松警惕,吐露真相。我拉着他一起走到厨房,扫视一圈。

哦,今天晚上有红酒烩牛肉。

结婚以来我可从来没有做过饭,每次等着深红熟烂的牛肉、闷好的清汤、还有精心料理的蔬菜水果喂进嘴里。虽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omega理所应当做的事…我的脸默默红了。我忽然决心改变,“这个洋葱你别切,留给我切!”

把要问的事情抛之脑后,我拿起菜刀,把一个洋葱按在案板上,珍重地切了下去。

嘶嘶嘶…咚。刀刃分开正中心,表皮实心和刀身擦出声音。

啊!手抖了,有点歪了!

咚。有惊无险落到砧板上。

“好了。”如释重负!

小羊就站在我身后,一个举动一个举动地看着。看我切了一下,心都吊起来。

他拿起来两瓣洋葱,夸我:“切地好整齐、好漂亮。”我飘飘然勾起嘴角。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平时吃到的料理里,洋葱好像不是这个形状大小的。

我反应过来,“就切了一下!”

一刀,一个变两半。应该要切成条状或者碎末的吧?就这一刀还邀功得了夸。

有点臊。

心里含着气再切,江小羊在我背后站着,忽然覆上我捏着洋葱的手。手心有点汗湿。越过我的手指按住洋葱。“…切吧。”对一个厨房生手他这么鼓励道。我有点紧张了。不自觉呼出一点气。

下放菜刀。

稳稳的一刀。

迟疑的二刀。

看准了才落的三刀。江小羊的手指慢慢退。护着后面。刀离他的手指好近。

有点抖……

好近。

再切了三刀,我不想切了。

“我有事想问你。”转过身,捧住小羊的脸认真看他。他拣掉我身上的洋葱碎屑,点头。

“……”

“…你到底…”

“……”

“…到底买了几副手套啊?”

我抽出在长裤口袋里的又一双鼠灰色手套,低垂着眼,挫败地发问。

回家看到赫然一副隔绝夫妻合理亲密的罪物,垂挂在玄关的挂钩上,吓我一跳。

怪事,大怪事。

不是明明丢掉了吗,结果一摸发现是双新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双,”江小羊迟疑地回答,“前两双被我弄丢了,这是最后一个备用的……”不等他说完,我就拎着丢到厨余垃圾桶里。

“以后不要了。”

“我讨厌你戴手套,你以后不要戴这个,好不好?”我抓住他的手贴到脸上,刺激性气味的洋葱熏地眼睛眨出几颗眼泪。

“我是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可是,你又不是别人,戴什么手套?”听见我说的这几句话他呼吸一滞,眼神也骤然湿起来,渴起来。

alpha和omega吻起来又不需要理由的,他扑上来,我接住。双手在腰侧撑着料理台,长睫毛下簌簌地,逼出一点热气,舌头尖磨地水液绵延,吃奶油牡蛎一样只能含糊地说话。我说,“我是…你的alpha,谁…谁是别人啊?”

“……”

“…好。”

小羊湿润的、鲜红的嘴唇笑起来。

“……再也不买了。”他的声音湿的、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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