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阿史那献带着两人走进屋来,为首的正是康禄。
卢小闲见了康禄不由大吃了一惊,分别仅半年时间,康禄似乎变了个人,不仅留起了胡子,而且满脸的沧桑,看得出来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的确不小。
“小闲,果真是你?我还以为那些杂碎在诳我呢!”康禄见了卢小闲脸上露出了惊喜。
“我还以为因为突骑施的变故你不愿理我了呢?”卢小闲笑着与康禄拥抱着。
“怎么会呢?这事与你何干,就算要找晦气,也不会找到你头上。”
“定国公,别来无恙呀?”就在此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雪莲,你也来了?”卢小闲对康禄身后的阿史那雪莲开玩笑道,“我占用康禄大哥几天,你不会不放心吧?这么大老远也要跟着来?”
“定国公说笑了!”阿史那雪莲红着脸道,“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上次没喝我们的喜酒,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专程来请你喝酒的!”
“喝酒!”卢小闲赶忙点头,“和我想到一起了,我也是来找你们喝酒的!”
说罢,卢小闲冲海叔道:“快快将我带来的上古珍酒打开,今日我们又可以一醉方休了。”
“这么远你还带着酒来?”阿史那献瞪大了眼睛。
“什么话?”卢小闲开心地笑道,“知道你们在这里,我能空着手来吗?”
“还是小闲想的周到,那我们就沾你的光了!”康禄也不客气道。
“雪莲姑娘,还有你,成了亲可不能变成缩头乌龟呀!”卢小闲朝着阿史那雪莲坏笑道。
“定国公,你放心,雪莲今日奉陪到底!”阿史那雪莲显出草原儿女的豪爽来。
……
九月四日下午时分,十几骑远远朝着庭州疾驰
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将军,一脸的疲惫,满身的灰尘。庭州城门口的军士见来人个个甚是彪悍,不由警惕起来。
带队的校尉正要询问,将军勃然大怒道:“让开,我乃安西大都护府的张玄表,赶紧让郭瓘虔来见我。”
没错,来人正是张玄表。
难怪张玄表会发怒,他可是憋着一肚子气呢!
他在西域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如此支使自己,偏偏卢小闲对自己如此不逊。
本来他想使个性子,就不按规定的时限赶到,看看这个卢小闲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部属们纷纷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管怎么说卢小闲也是钦差,若是被他揪住了小辫,动起真格来,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玄表一听也是这个理,收到信便急急赶来。
张玄表戎马半生,本来这点路应该不算什么,可毕竟上了年岁,加之这两年有些养尊处优,一路下来差点把身子骨给颠散架了。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达庭州,却见守城校尉要来盘查自己,这怎能不让张玄表发怒。
校尉显然早已经得到了吩咐,他赶忙道:“请大都护稍等,未将这就去请郭都护。”
不一会,得了信的郭瓘虔匆匆赶,见张玄表一脸怒容,心中自然知道他憋屈的慌,他假装不知道,向张玄表一拱手道:“张大都护一路辛苦,郭某迎接来迟,恕罪!”
见郭瓘虔对自己颇为恭敬,张玄表有气也发不出来,他只好闷声道:“郭都护,快快带我去驿馆,我老张快累死了。”
郭瓘虔一抱拳道:“大都护见谅,您现在还不能去驿馆!”
“这是为何?”张玄表一听便来气了。
“定国公吩咐过了,大都护到庭州后不能去驿馆,要迅速到都护府去见他!”
张玄表一听脸都绿了,嘴里咕哝道:“这么急要赶着投胎么?”
见郭瓘虔不说话,张玄表按捺住火气道:“定国公说没说是什么事?”
“定国公说了,要开紧急军事会议!”郭瓘虔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定国公还说了,若大都护到达庭州后,半个时辰内不来参加会议,便按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张玄表听了郭瓘虔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都护,还剩一刻钟了,再不快点还真赶不到都护府了!”郭瓘虔在一旁提醒道。
看来卢小闲是吃定自己了,张玄表已经没有心情跟这个素未谋面的钦差置气了,他有气无力道:“郭都护,头前带路吧!”
果然,张玄表一进入北庭都护府府衙,卢小闲早已在等候他了。
“张大都护,一路辛苦了!”卢小闲笑呵呵向张玄表打着招呼。
“不辛苦,未将见过定国公!”张玄表赶忙回礼道。
“不辛苦就好,我们一直在等你,那就直接开会吧。”卢小闲的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
庭州城外,郭瓘虔与张玄表一脸苦涩,他们在为卢小闲送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