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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很浪。(1 / 2)


周渡回家,正好遇见覃樱准备搬走。看见他推门进来,覃樱抿了抿唇,说:“离婚协议在茶几上,我已经签了字,没有问题的话你签吧。”

他面容苍白憔悴,定定看着她,眸色浓黑,没有去拿离婚协议书。

“知道一切后,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覃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是不爱了,不想这么拖着。金在睿一直没有行动,金萌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她握紧行李箱,说:“你也看见了,我根本不爱你,也不关心你,你伤得那么重,我心里没半点儿感觉,也没去探望你。周渡,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我不在乎。”他冷冷地说,“你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

和他结婚以来,他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和她讲话,就像七月她刚回来时那样。

“可是我在乎,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我们试过了,不合适。”

覃樱拉着行李箱,想从门口出去。周渡在门口一动不动,她不得不抬头,皱眉说:“你让开。”

“我们试过了什么?好好过日子,还是夫妻性生活?这两个月,你从来没有好好和我说话,也没有认真看过我。覃樱,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走,覃樱,我不想和你离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他嗓音低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轻声哀求过一个人。覃樱听得鼻子发酸,隐隐有落泪的冲动。想到周姥姥的话,更觉得愧对于他。他不爱她是对的,周姥姥说得对,自己就是个祸害,迟早会害死他。

她挣开他的怀抱,冷声道:“我想得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林唯司。周律师,我们好聚好散吧。”

周渡本就苍白的神色愈发惨白,见他还杵在门口,覃樱狠下心,推开他,往门外走。

他脊背僵硬,覃樱知道,以周渡的自尊和骄傲,说出方才那番话已是不易,他绝不会毫无风度地阻拦她。

可是就在下一刻,她被人拽住,跌入一个怀抱,唇被人狠狠吻住。他用的力道很重,几乎令她发疼,一个没有温柔,只剩下残暴和侵略意味的吻。

覃樱试图伸手推开他,他按住她后脑,迫她张开嘴。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天生存在悬殊,她不仅没有推开毫无风度的周律师,还被他抵在冰冷的墙面。

才入秋,空气还带着夏日的炎热,男人身上却冷得像冰块。覃樱从来没遇见这种事,在她少得可怜的情感经历中,所有的爱情给了少年的周渡,以至于回忆起与他的亲吻,全是那个三月,温柔的吻,浅尝辄止,令人心动。

如今这个吻,压迫感十足,他甚至没有闭眼,睁着一双暗如星夜的眸,发了狠似的疯狂吻她。

她觉得口腔发麻,口水几乎打湿了夏衫。出于惊慌,覃樱咬了他一口,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就这样,他也没放手,仿佛觉察不到疼,从容把两人带着血气的口水吞了下去。

男人的唇顺着她的嘴角,逡巡到她脖子周围,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他的手从衣摆钻了进去,这一切就发生在门口,外面甚至有人路过。褪下二十七年的高冷与淡漠,这一刻他疯狂得不像话。

覃樱又是震惊,又觉得惊奇。她仿佛不认识面前这个几乎疯魔的男人,他发丝略微凌乱,面色苍白如鬼,唇色却因为辗转带着妖异的粉。他眼尾发红,又冷又决绝,交织成另一种要命的美感。

她看呆了一秒,这幅模样的周渡,赫然是她认识他以来的颜值巅峰。不禁欲,很浪。

直到被碰得一颤,覃樱磕磕巴巴道:“住……住手……”

他抬起头,目光迷离又冷酷。这么久以来,强装出来的温和外衣被撕破,他冷冷道:“我不同意离婚。”

覃樱当然看出来了,可怕的是她竟然心跳该死的快。人的劣根莫过于此,如果不是周渡还在场,她恨不得回味一番刚才那种该死的刺-激激。

然而做事总得有始有终,金萌萌的案子一结束,金在睿就会着手对付她。她从前怨恨周渡,他是死是活她不在意,可是从周姥姥口中听到那些真相,她没有怨恨他的立场,害他她会良心不安。

到底是年少时那么炽烈爱过的人,她擦了擦唇角,说:“疯够了进去签字,我不想和你走到诉讼离婚那一步。”

“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主意?”

“是。”

“那好。”说完这一步,他走进客厅,在进门时脚步踉跄一下,覃樱忍住伸手扶住他的冲动,站立在门口。

周渡没有如她所想去看茶几上那份协议书,而是跌跌撞撞走进厨房。没一会儿,他出来了,手中端了一杯水。

他脸色惨白,人却十分冷静,坐到茶几前,看也没看那纸协议书,撕得粉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覃樱忍不住道:“你……”

周渡抿了口杯子里的水,说:“覃樱,从和我结婚那一刻开始,就不会有离婚两个字,只有丧偶。我如你所愿,现在,关上门离开。”

他背对着覃樱,覃樱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她跑进来,看见他手中的安眠药瓶子,夺过来,发现里面只剩一半的份量,周渡喉结滚了滚,吞咽了药片下去,她几乎要急疯了,试图去掰他的嘴。

“你做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

他冷冷看着她。

“我不离婚,不离行了吧。”

周渡抚上她冷汗直冒的脸,唇微微弯起,有一瞬,像个天真而充满期待的孩子:“你还会心疼我吗?”

覃樱点头,简直要命,她恨不得摇晃他:“你吃进去了多少,多少啊!”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题,笑起来:“我很高兴。”

覃樱已经哆嗦着手准备打急救电话了,老天,这都叫什么事。短短几天,她已经打了两个急救电话。

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他问:“覃樱,你还有可能爱我吗?”

覃樱胡乱点头,拿着药瓶子看:“你吃了多少进去啊!”

他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缺了一颗的药丸,覃樱茫然地看着那一串字:盐酸二氢埃托啡片。

什么意思?

周渡淡淡说:“刚刚我吃的止痛药。”

“……”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帮助她回忆她刚才多智障似的,重复道:“你说不离婚了,还有可能爱我,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这一次,我不会再弄错你的意思表示。”

“你在和我玩苦肉计。”

他微微蹙眉:“没有,我确实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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