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宠物店是半公益半经营的模式，他现在主要就靠这家店铺的收入维持生计。
回去的路上，叶轻言开车，霍仲霆坐在副驾上，那只新收养的小狗就趴在霍仲霆的膝盖上，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叶轻言。
霍仲霆一只大手有以下没有瞎摸着小狗的脑袋：“青青。”
“嗯？”叶轻言以为叫她，就应了一句。
“趴下。”霍仲霆拍了拍小狗的屁股，那小狗就乖乖的趴了下去，霍仲霆掀开眼皮斜了一眼旁边的人，一脸的得意。
叶轻言简直哭笑不得，这是为了整蛊她吗？
可是亭亭的名字不是她取的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要不你以后叫我全名，要不叫小叶也行。”叶轻言试着跟霍仲霆商量。
“哼，想得美。你是轻轻，它是青青。”霍仲霆勾唇笑笑。
电话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划开接听。
“仲霆，下雨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程嘉漪小心翼翼地问。
“没空。”霍仲霆看了一眼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我在月泉山后的陵园，我一个人好害怕，可是这里我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来这里，拜托你接我一下好吗，只要带我回市区就可以了。
“你跑到那儿去干什么？”霍仲霆音量陡然提高。
“我，就是心理难受，想跟他们说说话。”程嘉漪带着哭腔。
“你。你等着。”霍仲霆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窗外，让叶轻言往月泉山方向开。
叶轻言知道是程嘉漪的电话，她就知道那个绿茶有的是手段耍的霍仲霆团团转。
心思细密，装着柔弱，霍仲霆这种正直的人，哪儿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来跟她绕。
月泉山呈月牙状，弯月绕着一条清泉。
月泉山满月面向阳，山脚被开发成了别墅区，半山是一个旅游度假山庄，半月面背阴是墨城的陵园，据说是龙脉所在。
“你在车上呆着，这一片不安全，关好车门在里面等我，我上去带程嘉漪下来。”
叶轻言点点头。
窗外雨声滴答，轻轻和青青大眼瞪小眼。
霍仲霆撑着伞往里走，在那座熟悉的墓碑前找到已经湿透了的程嘉漪。
五座墓碑，从A到E，没有姓名和照片。
程嘉漪跪在墓前，双眼红肿，看到霍仲霆慌忙站起来，拼命去擦眼泪。
只是雨水和眼泪早就混成了一团，眼睛也肿得高高的。
“仲霆，抱歉。本来是司机送我来的，可是他临时有事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会突然下雨，麻烦你了。”
秋雨落在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程嘉漪的声音微微发抖，发丝上挂着水珠，眼睛里更是盈满了水汽。
霍仲霆没说话，递了一把伞给她，转过身去看向简陋的墓碑。
程嘉漪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就这么叫你过来，叶医生不会生气吧。”
程嘉漪把自责和内疚都挂在脸上，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霍仲霆把伞递给她之后就不再看她一眼，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墓碑。
除了一个字母，连汉字都没有一个。
没有生平，就连生卒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