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他像你像从前的你。我当时心一软,让他做了越越的家教。但是,你相信我,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说实话,我宁愿你们发生了什么,那样,你此时此刻也不能厚着脸皮求我原谅。给彼此一个脸面,好言好语分开,下次见面还能互相打个招呼。”
“西城……”
傅霆东好像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被我迅速打断。
“你真恶心!”
他气的手指着我直发抖,眼圈发红,好像要扑上来和我打一架。
他还经常去去健身房,我自从有了馒头以后,唯一运动就是遛狗,想想差距还是很大,不一定打得过,“傅霆东,你走吧,我累了。”
“那我明天再来?”他的气势萎靡下来,转身离开。
呸!说什么拿这里当家!
等傅霆东走后,我翻出银行卡,全部现金,房产证,身份证,各种证件,还有常用的笔记本,又理了两三件衣服,还有馒头经常用的用具,最后从冰箱里拿出点吃得。
然后给馒头套上牵引绳,我就开车回了d市。
嗯,落荒而逃。
走到一半想起房屋钥匙,然后拐去林三木家把钥匙放在虞舒学姐那。
出了小区,看见傅霆东的母亲,她也看到我,冲我挥挥手,脸上是和蔼的笑,问我要不要喝参芪猴头炖鸡。
“很养胃的,我炖了好几个小时。”
我摆摆手拒绝,向她道别,今日实在有急事,改日再喝。
她大概还不知道我和傅霆东已经分开,知道以后应该很高兴吧。我从前觉得她对我很好,亲生母亲也不过于此,现在想想也是好笑,亲生母亲会不告诉自己孩子:你还有个儿子吗?不过也不必苛求那么多,是愧疚还是什么,她毕竟真心对我好过。
s市距d市有十个小时旅程,为了不疲劳驾驶,我准备中途找家旅馆睡一夜。
下车的时候,馒头已经睡着了,我怕锁在车里不安全,就把它弄醒,和我一起进了屋。
房间隔音不好,仔细听听还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奇怪声音。馒头看起来困狠了,这样都没有乱叫,只是把自己窝成一团睡着了。
我却如梦初醒,真正意识到我和傅霆东已经分开了,不然传出奇怪声音的人大概是我和他,也不一定,这几年两个人没从前那么黏糊了。
内心堵了一口气,郁结不肯散。
洗完澡睡觉。
结果,凌晨两点的时候醒了。
不敢再睡,怕做梦。那些梦大多都好,我和傅霆东以往幸福模样,又或者我没遇见傅霆东,依然父母双全,依然儿女满堂,但是因为梦太好,所以不敢做。
怕醒来难过。
穿上衣服,伸个懒腰,拉开窗帘,月光投进来,洒了一地。
没有叫醒馒头,干脆拿出笔记本来打字。想把这些天的遭遇写出来,人生际遇,一波三折,莫过于此。写着写着又觉得,乏味可陈,我这个人无味又无趣,也难怪傅霆东会想着要去找一个年轻少年,也难怪整天被误认为抑郁症患者。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撑不住又睡了,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有人放歌,“总有人相濡以沫二十年,却抵不过或天真或妖冶一张脸。”
还挺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