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到徵王娶妻,就连夜搬迁的几位大臣,纷纷咬牙感叹后悔,女儿们连连叹气,如果她们是徵王妃就好了。
与往日不同的是,李达康今天带了陌生且面容不好看的嬷嬷,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供出证据的老嬷嬷。
“皇后娘娘,臣妾敬您一杯,自进宫以来,幸得您照顾,十分感恩…”
“皇后娘娘,您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你这话说的,娘娘那天不光彩照人、顾盼生辉了?”
一群品阶不高的妃嫔,正吧啦吧啦奉承皇后,皇后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那些话听的十分舒心,一边端茶,正欲开口,和她们交谈,突然,视线移动——
“哐当。”
皇后呆滞了,转而,吓的掉了手中茶盏,瞬间六神无主,脸色惨白如灰,堪比死人。
她、她怎么在圣上身边?
是不是事情已经败露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小妃子问道。
她才回了神,强颜欢笑,掩唇咳嗽几声,很是不自然:“无事。”
见从来镇静自若的皇后突然这般,她们哪里还敢打扰皇后?讪讪然离开了。
有一股冷气从脚底贯穿至头顶,让她不寒而栗,难以镇定,浑身不自在,仿佛觉得死到临头,她着急地思考对策,朝远处的李晟宇看一眼。
李晟宇并未注意她,反而是富顺笑眯眯地走开,拂尘一扫放入怀中,为她重新倒了杯茶,侧脸骂道:“你们几个该死的奴才,怎么连娘娘都照顾不好?”
富顺变脸极快,迅速又堆了笑容:“皇后娘娘是看到了什么,惊得茶盏都掉了。”
捏住茶盏的皇后如坐针毡,死死地捏紧,直到指关节泛白:“无、无事。”
离的不算远的江吟婳自是注意到了,凑近李乾徵,用手掩住唇,压低声音瞧瞧问:“皇后怎么了?”
李乾徵指了指皇帝身边那位其貌不扬的老妪,道,“父皇已知晓全部事情。那位老妪是当年我母妃的奶妈。”
“”江吟婳疑惑。
李乾徵手指沾了茶水,写在桌上:本王派人去寻她,让她故意出现在京都,被皇后发现后刺杀,再被富顺救走带到父皇面前的。
又是你在诱导皇上。江吟婳写下这几字。
“今晚有好戏看了。”李乾徵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