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透彻。
“陛下，您还是想法子把策论写了，丞相的事情丞相自己能处理。”萧如钰把顾念山藏起来的话本子扔到地上，“这些小册子，陛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嘿嘿……”顾念山笑得极为开怀，“朕懂了，萧将军是想借着这件事惩罚朕。萧将军快来，朕等着你狠狠地惩罚朕！”
咦，他好像真的懂了，陆褚之所以能被欺负，大抵也是跟他一样心甘情愿被人欺负。否则，堂堂丞相怎么会平白无故被人欺负呢？
“萧将军，朕错了，朕要出宫见丞相！”
萧如钰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好呀，等陛下有力气了再说！”
一场风月，两腿发软，他……只能先忘了陆褚！
……
陆褚刚走出宫门口，就被人拉近怀里，“我来给你解释了，你可愿听？”
“不愿！”陆褚冷着脸，在公孙瑜怀里挣扎，可被人抱得更紧了。
陆褚对上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忽而笑了，“王都才子果然好手段，都学会如此登徒子的行径！”
“往常我这样抱着你，你不是最喜欢了吗？还在怀里跟我撒娇，那模样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呢？丞相大人这般善解人意，难道猜不出我的心思？”
陆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滚！今非昔比，我有狗了！”
公孙瑜揉了揉陆褚的眉心，低声道：“你可知，方才我做了何事？”
陆褚在公孙瑜“好心提醒”之下，只得“善解人意”地说道：“公孙公子在百忙之中求见皇帝陛下，最后还被陛下拒之门外，这有什么好值得大肆宣扬呢？”
莫名的，脑子里有了那句——“那人说，此次事关丞相大人的姻缘”。
他该不会是疯了吧，这样变着法子折磨他……陆褚无奈极了，说：“公孙公子，你给我的解释还真是特别，竟都要解释到陛下这里。陛下那般性情，怎会听你说这等子无聊的事情。”
“只可惜，我求见的从来都不是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将我心上之人扣在宫中，我只得想出这个法子……果然，我前脚刚出来，就看到你跟着出来了。”
公孙瑜一脸得意，他本就是为了提醒萧如钰，让陛下莫要缠着他的心上人了。
同是天涯想抱美人的心，总该有这点子默契。
陆褚最见不得他如此，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自以为算计了一切，可知有了算计二字，就已经不复当初的情分！”
公孙瑜一脸的不在意，“算计如何？不算计又如何？我只在乎，怀里的人是谁。丞相大人如此在意，莫不是觉得往后的日子太过被动？”
陆褚看不清眼前人，也懒得去看清他，怎奈耳朵听了这话之后竟红了个彻底。
只不过，看不见的时候，发了疯一样想念他。
“随你怎么说，放开！”他怕被人一眼看穿，害怕融化在这样的怀抱里。
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
“放开他，丞相之尊怎能容你这般轻薄？”
这人的声音温暖得很，穿着也跟公孙瑜相近，同样的月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