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我们。”塞西尔的嘴唇绷得很紧，卡尔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甚至对他隐瞒了和主世界交锋的消息。“我以为他们是例行出去‘检查’。”
“……他们在进行第一波交锋，是在离我们所安置的地方不远处。”亚瑟的声音响了起来，对方的语气带着一点不耐的厌倦。“我们真的不做些什么吗？”
“想办法把比利送到他们的驻地，我们需要和主世界的正联取得联系。”塞西尔调出了几条主世界众人撤离可能经过的路线，打包发送给了湄拉。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韦恩。”
湄拉看着几个标红的地方皱了皱眉，依照对方的打法，标红的地方都可能收到波及，而比利只是个孩子，这样太过于危险了。
“我们中只有比利是最安全的，卡尔不认识他。”
“他是我们的仅有的办法。”
比利觉得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塞西尔的指挥没有间断过，配合着不远街区的轰炸声，他有一种自己在参演谍战片的错觉。
关键是自己还不是主角的那种。
“你没说他们还用大型热武器！”比利的尖叫差点冲破塞西尔的耳膜，塞西尔将耳麦拔了下来，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小孩的抱怨而废掉一只耳朵。
“应该是主世界的钢骨，冷静点比利。”
“我怎么冷静！超人的热视线擦着我的后背打穿了附近的一面墙！”比利上窜下跳躲避那些流弹和倒下的墙瓦，强大的求生欲使得他的闪避连跳三级。“……老天啊，你绝对想不到我看到了什么，领主超人他搬了半幢房子砸人。”
“比利，向左边转，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领主超人的能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比利听从塞西尔的吩咐窜到了最为安全的一间咖啡厅内，硕大的餐饮屋只有那个即将报废的电视还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的视线内快速闪过一个身影，有别的人躲在这个地方。
“什么人！”
塞西尔的耳麦还没安静多久，刚戴好对面就又炸响一声惊呼。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会这么聋了的塞西尔特别想把小孩揪过来收拾一顿。
比利追着那个身影，一个穿着灰色手工套装的小少爷落入了他的视线内，比利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还没向小孩伸手，小孩立刻窜上来给他来了个背摔。
……这年头小孩子都那么厉害的吗？
“比利？”塞西尔听到了□□撞击硬物的声音，比利很可能接近了两方某一方的人，但是他不敢确定到底是主世界的那帮人还是这里的领主们。
比利眼睁睁看着小孩取走了自己的耳麦，优雅却稚嫩的问安响了起来。
“日安，我曾经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小孩的语气很柔很慢，说出来的话却一下下敲在了塞西尔和比利的心尖上。领主蝙蝠侠没有死，他变成了一个小孩，而且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您似乎是指挥这个世界的沙赞的人，我能否询问一下您是那位吗？”
塞西尔觉得喉咙有些发涩，好半晌他才开口答到，“塞西尔.韦恩，我来自第三个世界。”
比利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哈尔还笑着打趣他真的是欧皇级别的运气，不仅没有在这么大的战争中毫发无伤，甚至还被人直接带到了他们想要合作的友军的阵营。
塞西尔接通对面的视频消息时，一大一小两个布鲁斯正盯着他看。
超人等人还在和领主们进行混战，后方蝙蝠们正在考核被迫继承了蝙蝠侠头衔的塞西尔。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灰蝙蝠倚靠大蝙蝠给他加的垫脚才勉强露出上半身，“看样子他们很好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取代我的人。”
塞西尔笑的有些苦，他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奈，“不是的，我只是个替代品……”
“别否定自己，你做的很好。”灰蝙蝠大概是经历了太多，他有着别的蝙蝠都没有的温吞，“我当时应该像你这样多加考虑再行动，不得不说，暂时性服软取得卡尔信任这一点，你做的很好。”
塞西尔突然有些不自在，虽然面前的人比自己要大上很多，但是披了孩子的壳子就有些别扭。
“我们很乐意和你达成合作，现在谈一下你的条件。”比起灰蝙蝠的善解人意，大蝙蝠明显就凶了不少，几乎是用谈判的语气在和塞西尔对话。
塞西尔挠了挠露在外面的皮肤，哈尔已经被他支开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主世界的智囊。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将哈尔他们转移到你们那边。”塞西尔的表情很认真，大蝙蝠得到了意料外的答案只是把眉毛皱的更紧了。
“我需要更好的和卡尔周旋，而哈尔他们会成为卡尔威胁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