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狼,你大老远跑过来,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是寻思着找不到好死法吗?”
被唤作美杜莎的女子,颔首看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一下,态度嚣张且恶劣。
癫狼并没有因此动怒,因为他来这里,是另有要事。
“我并无恶意,只是数次拜访你都避而不见,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知道我避而不见,还做这些,究竟是你太自信,还是我太好欺负?”
这个问题哪儿哪儿都是雷,癫狼聪明的选择了忽视。
“我想跟你谈笔买卖。”
美杜莎低笑一声,终于抬头赏了他一眼。
“这么大张旗鼓不要命的绑架时家独子,就为了我跟我谈生意?行,看在你胆子挺肥的份上,且说说看。”
虽说这片地界是她美杜莎的,但其实这种绑架勒索的这类小事儿他们并不会管,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其他几区的,那都是警察叔叔的事情。
但时奕不同。
排除他是一个声名在外的富豪外,光凭他的家世,不管是正义的警察,还是道上的人,都决不允许他在A区出事。
这也是美杜莎前脚避而不见后脚亲自过来的原因。
“我想雇个人。”
癫狼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美杜莎眼皮微掀,安静等待下文。
“你手下的毒罂粟。”
美杜莎身体凝滞了一瞬,眉心微微皱起,她身后的诸位脸上也换了一副难以言喻的神色。
“你雇他做什么?”
癫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说出毒罂粟三个字后,对面那一堆人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种诡异的变化,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杀/人。”
美杜莎挑了挑眉,突然笑开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可以良民,警察叔叔都知道的,杀/人这种可怕的买卖你找我们干什么。”
癫狼“……”
我真是信了个你鬼魂。
“行,不杀人,帮我拿点东西总可以吧。”
美杜莎闻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还是爱莫能助。
“拿东西可以,但毒罂粟那家伙接生意全看他自己心情,我指使不了,要不你换朵花?”
癫狼皱了皱眉,倒是执着“那能否让我亲自和他谈一下?”
美杜莎露出了一个你是不是逗我的表情。
“他不就在那儿么,你要找他回个头就行,何必非要浪费我时间。”
回个头?就在那儿?
这句话堵得癫狼的cpu有点烧机,脖子僵硬无比的往后拧,在场诸位仿佛都能听到上了锈的嘎吱嘎吱声。
“omega?男的?”
ABO三者人权平等,但先天的身体数据决定了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不可弥补的差距,道上传闻最厉害的利刃,竟然不是alpha,而是个omega?
还有还有,毒罂粟,血樱花,鬼百合这些个不应该是女子的花名吗,一个男的,用罂粟当代号?
癫狼有些控制不住记几,在风中凌乱着。
“这位美女,污蔑他人可有失一个alpha该有的风度。”
挂在吊机上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男人,突然懒洋洋的开口抱怨。
他这么一开腔,无疑是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就是那个顶着花名的毒罂粟。
“污蔑?”
美杜莎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也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跟条咸鱼一样挂在海上享受风干的快乐,您老自得其乐也就罢了,但浪费社会资源就很可耻了。”
“快把他放下来。”
二人旁若无人的斗嘴,癫狼满脸郁蹙的催促手下把人放下来。
“你不懂,我这叫为情牺牲。”
不知是不是嘴巴开过光,那链子拉到一半突然卡住了,负责人质的那位在自家老大的催促下,有些手忙脚乱的噼里啪啦摁着控制台。
一通令人窒息的操作后,啪嗒一声,链子断了。
被拉回到一半的时奕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笔直坠落。
清楚意识到自己接下去会面对什么的时奕脑子里当时就一个念头。
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