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用的。
在小人鱼说出那句“喜欢”，问出那句“你喜欢我吗？”时，
他压制的本能冲动就已经完完全全地缴械投降了。
……
见到沈修这幅令人担心的模样，小人鱼以为说错话了，沈修不爱听。
立马又摇摇头，连忙否认。
可沈修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魔怔了一样，没有反应。
叶初能感受到握着自己身体的手掌越来越用力。
他被沈修牢牢地桎梏在怀里。
逃脱不开。
沈修的眼眸此刻像是一潭失去粼粼波光的死水，犹如深谭，幽暗沉寂，令人窒息。
而落入深谭的不是凝视着的人，而是他自己。
叶初知道。
沈修可能又发病了。
虽然上次沈修很执拗地声称他没病，但目前种种迹象表明——
沈修确实存在心病。
叶初猜不透具体是什么。
依沈修闷葫芦，从不表达内心想法的性子，更不会自己讲出来。
人鱼一族长相乖巧，散发着治愈的气质，即使乖乖地坐着，也能让观赏的人获得好心情。
这也目前快节奏高压力生活下，人鱼萌宠直播火热的原因。
第一次发病时，沈修抱了他一会儿后状态的的确确好了些。
小人鱼一声不吭地放开搂着沈修脖子的双手，侧身挨着沈修的手臂，伸长手，吃力地掰开沈修紧紧攥着抱枕的手指。
冰凉的手指被小人鱼细腻的小手拉起，沈修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小人鱼舒服地靠了一路的抱枕直直掉落在地板上，染上灰尘。
无人问津。
沈修半阖的眸子睁开，直直地看着小人鱼的动作。
任由小人鱼拉着他的手指。
直到指腹触碰到片片冰凉，排列齐整的鳞片。
是小人鱼漂亮的鱼尾。
“嗯？”
沈修似笑非笑，明知故问的神情让小人鱼瞬间感到羞耻。
软软地主动请人摸自己相当敏感的鱼尾……
真的很羞耻！
低着头，小人鱼的脸发烫，“摸摸鱼尾，不要生气了。”
小人鱼说话平日就轻声细语，软软糯糯的，此刻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更小，更软。
显然，小人鱼很害羞。
回想起记忆深处脸不红心不跳，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他的少年，沈修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现在知道羞了？”
“啊？”小人鱼眨眨眼睛，完全听不懂沈修的意思。
难道是说他一直不知羞？
他哪里不知羞了？
沈修轻声笑了笑，没有解释。
小人鱼愤愤地拍掉沈修放在鱼尾上的手，“爱摸不摸，别骂人！”
叶初本想气势很足地怼出这句话，可无奈，受限于人鱼自身的软萌语气。
在人听来，就是奶凶奶凶的。
举起被小人鱼无情拍掉的手，沈修轻轻捏着小人鱼的下巴，迫使小人鱼抬起脸。
指腹细细抚摸上小人鱼唇上的咬痕，沈修眸色渐深，哑着嗓子沉声道，“这么凶？”
“不给摸，那就亲。”
沈修作势就要亲上去。
小人鱼连忙撇过头，却不曾想露出一大截皙白的脖颈，软软地求饶道，“别……别在外面。”
办公楼最高层不仅有沈修的办公室，还有秘书团的。
万一被人看见……
更羞耻了。
沈修停下，盯着那一大片皙白，眸色赤红，愈显炙热。
投降道，“初初，我迟早要被你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