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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1 / 2)


酒足饭饱,气氛正好。

谢琼暖耳垂几不可查的动了动,她踮起脚,凑近了些,红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借!当然借!可这万里山河,荣华富贵皆是未来之事,为妻得先收点利息。子彻,今日你自己动,可好。”

她一双杏眼含着笑,戏谑的看向他。眸内有说不出的万丈柔情。

凤眀奕抿着唇,他捏紧拳头的手松开又握紧,心底生出的战栗感令他手脚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呼出的气息急促了些,沉声道:“好……子彻……愿伺候妻主就寝。”

谢琼暖张开双手,脸上俱是调侃。

凤眀奕眯着眼,上前两步,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他第一次主动的压下来,两人的重量将kingsize大床深深压出一个凹陷。

身下的人脸上还盛着慵懒的笑,她红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呵气如兰,她说:“来,今夜为妻想要我的太子殿下动。”

凤眀奕低头看她,猩红如血红色玛瑙的双眼,波光潋滟,他那一头绸缎般丝滑的发丝垂下,俊美得恍若妖邪。他细致的打量她,薄唇一寸一寸靠近,相贴,辗转柔情,一夜柔情深陷。

谢琼暖里空间内的金银首饰,珠宝玉饰可堆成小山。末世后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贵重物品,一文不值,谢琼暖自己空间大,也不愁占用空间,因此无聊收集了不少。

但谢谢珠宝金银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物品,谢琼暖不懂这个时代珠宝首饰典当的规则,是以两人折腾一宿,睡醒后,她把里空间内,所有的金银珠宝,给搬到了子空间内,让凤眀奕自行挑选。

饶是从小在黄金堆里长大的太子殿下,在看见眼前堆成一座比他还高上一倍的金山的时候,他素来冷淡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痕。

他这是得找上了个拥有稀世珍宝的妻主吧,原以为穷的的连饭也吃不上,却不料,竟然富可敌国,比他还……富可敌国。

素来自信又稳重的太子殿下,被眼前的金山银山给晃瞎了眼,心内忽生出一抹自卑的念头。

倘若没有这万里河山做嫁妆,他想不出什么才能令她折腰给自己当赘妻。

心中震撼经久不衰,凤眀奕抿着唇,眼内滑过一抹决心,他要将这天下送给她做聘礼。

谢琼暖的金山银山太过庞大,凤眀奕缓过神儿来,只从中取了一个小角,装了满满一竹筐,出了空间。

接下来的时日,凤眀奕便更加忙碌了,这么多金银珠宝,要想不引人注意的典当出去,并不是件容易之事。而且松花镇的当铺根本收不下这么多珠宝。

是以,他与范寒苑兵分两路,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天擦黑才回来。

有时候去隔壁县,路途远了些,甚至一两晚上不回家都是常事。

谢琼暖倒并没有阻拦他,她深知他做事素来稳妥,有自己的章程。是以只要他提前与她打好招呼,言明行程,她并不会对他多做管束。爱一个人,就得给他应有的信任与空间。谢琼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闺蜜顾暖懂,时常在她耳边叨叨,就这一句,她觉得极对。

祝眀奕与范寒苑把那一篮筐金银珠宝死当干净的时候,已经到了阳春三月的季节。

细细算下来,西南十万大军从山路一路行来,已经走了整整两个半月。

由于来往信件有迟缓,祝眀奕只能粗略的估计他们将要到达的时间。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便要全部进入九江郡境内。

为了安置这些兵士,又不能引人注目,凤眀奕与范寒苑来来回回跑了不少地方。

好在骆云岚走的时候,将骆虎以及她这些年在九江郡经营的一队暗线,留了下来。

恢复记忆的凤眀奕,在大师姐留给他的书籍里找到了暗线的联络方式。

这队暗线人数并不多,总计十多人,大部分分散在宝漳县周围,只有一小部分伪装成普通庄户,分散在九江郡周边。

凤眀奕素来做事小心谨慎,不留马脚。他把地契田产,分散挂在暗线的名下,当地人买地,如何也不会令人生疑。

买来的田地、庄子方位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大部分分布在宝漳县境内。

这是为将来做打算,倘若,他们的行踪真的被朝廷发觉,朝廷出其不意,出兵绞杀,一网打尽,西南十万大军聚集在一起,尚有一战之力。

好在,此时的凤楚生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开身关注落水村的情况。

即使他心心念念的琼暖极有可能在落水村,但是如今朝堂之上,后宫之中,一堆槽心事搅和的他,□□乏术。

上京,善宁宫。

凤楚生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高坐在软塌上,他手里把玩着个小叶紫檀手串。

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晦涩的难以捉摸。

堂下跪着位身着深紫锦袍的中年男子,他的皮肤保养得益,皮肤细腻白皙,眼眸水润而有光泽,只在眼角仔细观察才能找出一丝岁月爬过的痕迹。

他虽跪着,眸中却没有丝毫示弱的神色,他看向堂上之人,黑眸泯灭,带着半分要挟:“帝上,可别忘了,哀家怀着的可是你一父同胞的亲妹妹。”

凤楚生的表情并不显,他转动珠串的速度越来越快,“啪!”珠串的丝线断裂,小叶子檀串珠顺着他明黄色的龙袍滚到了地上。

太夫简崇原本理直气壮的神色僵在脸上,他不由讥讽的笑道:“呵!哀家忘了,手足之情、兄弟之义,于殿下来说,早就一文不值。不然当年,何以有当年弑父杀兄的佳话……”

凤楚生神色不变,他似笑非笑的歪头看过来,不急不缓的道:“父后教训的极是,可儿子如何狠心,不都是您当年亲自传授的吗?如今您有了肚子里的东西,便不要儿子了?”

他特意打量了一眼简太夫的小腹,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自古孝义两难全,您私通外臣,暗结珠胎。倘若儿臣不闻不问,这才是对我那死了还要被戴上绿帽子的母皇最大的不孝吧?”

简崇猛的抬起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震,与堂上之人阴鸷的眸子对视,他急促的质问道:“你对左丞相做了什么?”

简崇知道,以凤楚生的阴狠手辣,他知道真相后,定是不会饶了他们,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明明……”

他眼中充斥着恨意,直视堂上之人的双眸。却被那双冷酷无情嗜杀的鹰眸,给灼的睁不开。迫人的威压传来,简崇狼狈的别看眼。

上首的年轻帝王,翅膀终是硬了起来,再不是他能随意摆布。

可……

他和左丞相的孩儿,他一定得保住。

简崇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恨意滔天:“我儿愈发大了,青出于蓝胜于蓝。你当年在紫禁城内逼死了你母亲,如今又要用同样的方法逼死亲生爹亲。好极,我倒要看看,帝上将为父逼死后,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于你。”

凤楚生直起身,他缓步走向堂下,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父后严重了,您当然不用死,只是您腹中的孽种,见不了这个世界上的阳光!”

“凤楚生,你敢!倘若我腹中孩儿有个万一,哀家就将当年,你勾结外戚,发动叛乱,逼死宣平帝的事情昭告天下。”

简崇睚眦欲裂的威胁道。

却不料身前的人已经直起身,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阳光下却有股森森的冷意。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冲着屋外候着的奴才们命令道:

“太夫身体抱恙,精神欠佳,朕忧思甚重,特赐西域补药,为太夫将养身子。往后宫内一应杂事交由大总管处理,切不可再叨扰太夫。”

……

近些时日宫内都在传,太夫身体抱恙,无法再掌管三宫六院。帝上将宫内一应内务交由一个奴才掌管,不合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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