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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把刀(1 / 2)


晚上吃完晚饭,浮竹瑞叶坐在书桌前叼着毛笔,查看着时之政府发下来的几份文件。

粗略地看了几眼,她将和自己没关的文件扔掉一边,和自己有关的文件整齐的叠好在一起,等以后想看了之后再瞅瞅。反正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通知,要是重要的话狐之助会来提醒她的。

紧接着她翻开了刀帐。

属于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以及崛川国广的名字,似乎被谁用浓厚的黑墨重新勾勒了一遍。

而大俱利伽罗的名字还和之前一样,墨迹泛白隐隐有要消失的迹象。

她轻咬着笔头思考着大俱利伽罗可能前往的地图,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审神者。”

纸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传来了烛台切光忠的声音:“请问我能进来吗?”

浮竹瑞叶看向纸门,道:“请进。”

“是。”烛台切拉开纸门,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杯深褐色的液体,等他走进了之后,浮竹瑞叶闻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中药味道。

噢,没想到离开了兄长所在的十三番队,还能在这里闻到如此熟悉的味道。

真是太糟糕了。

浮竹瑞叶眼角抽了抽,看他把那茶杯放到办公桌上,不由得问道:“这真的是给我喝的?什么药?”

“恩。”烛台切应了一声,解释道:“听闻审神者着凉了,药研下午帮审神者熬了一碗风寒感冒药。”

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其实我的身体有些特殊,虽然吹风着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的斩魄刀是冰系,一般情况下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的。”

听审神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到她使用的刀,烛台切抬眼看了看她的腰间,问:“审神者的刀,是叫斩魄?”

“不是,斩魄刀是死神佩刀的统称,它可以帮助死神引渡亡魂,清除邪灵。”浮竹瑞叶见他有兴趣,也就说多了一些:“斩魄刀的原型是浅打,只有当死神与浅打寝室与共,借由累积磨炼,将灵魂精髓注入浅打,才能创造出属于死神自身的斩魄刀。”

“每一把斩魄刀的形状,状态和能力都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所以他们也有意识与灵魂,与死神一同降生,与死神一同消亡。”

“我的斩魄刀名为雪妖,是曾经……”浮竹瑞叶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是曾经我遇到危险时,自己出来告诉我名字,把我救下来的。”

烛台切看着她眼中的情感变化,心里叹了口气,说:“看来审神者很喜爱自己的刀。”

“那是当然的,斩魄刀是死神的半.身,就算全世界都对你恶意相向,你的斩魄刀也会站在你的身后坚定的告诉你别怕。”浮竹瑞叶说道:“我能活到现在,他功不可没。”

烛台切没有搭话。

浮竹瑞叶摸着后脑勺看向了桌面上那杯热气腾腾的药汁,苦着脸将它端起,手指都在颤抖,又说:“所以,我知道刀剑永远不会伤害主人,和刀相处总比和那些臭男人相处的好。”

虽然这一窝子刀剑也是臭男人。

烛台切金色的眸子微动。

审神者那五根纤细的手指稳稳地抓在淡色的茶杯上,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苦大仇深,像是对杯子里的药格外抗拒。

刀剑永远不会伤害主人。

散发着苦味儿的药汁正要流入口中,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却毫无预料地按住了她的手背。

浮竹瑞叶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烛台切已经站在她身边,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又迅速挪开。

“怎么了?”她问。

“药已经凉了。”烛台切将杯子重新放上托盘,敛下眸子,道:“还是让药研加热一下再喝吧。”

“……”

浮竹瑞叶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药汁,扯了扯嘴角。

凉了……吗?

没有让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烛台切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今天审神者将清光他们带了回来,那么关于大俱利伽罗,您有什么打算吗?”

“啊,大俱利伽罗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说到这个问题,浮竹瑞叶双手一拍,问他:“我会向时之政府寻求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时咱们也得做出点努力,想想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够猜出他被丢在了哪个时代。”

烛台切光忠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才点点头,应道:“明白了,我会去询问的,还请审神者多费心了。”

“这也没什么费心的。”浮竹瑞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她挪开椅子,身侧的烛台切却并没有让开,而是依旧垂头看着她。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那金黄色的眼眸似是在发光一般,他缓缓俯下身,用一只手撑在浮竹瑞叶靠背椅的椅背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与黑色西装袖口露出的那一节白皙手腕,竟有着别样的美丽。

浮竹瑞叶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挪椅子,却因为他放在椅背上那只手而动弹不得。

烛台切光忠目光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他的嗓音柔和下来,一如初次见面时哄她时那样有着浸了蜜似的甜美:“今夜,请让我留下来陪您吧。”

“哈?”浮竹瑞叶慌忙地抵住他的脸,说:“你别这样啊,我知道你和大俱利伽罗关系好,但是你没必要因为这个就以身相许啊!”

烛台切整个脸被她推到变形,但本着自己的一腔信念,依旧嗓音迷人,温柔至极:“身为刀剑,本就应该被主人喜爱,这也不过是被喜爱的一种方式而已。”

“不不不,这不是喜爱和不喜爱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浮竹瑞叶哆哆嗦嗦地揉搓着手臂上的红疙瘩:“嘶……又起鸡皮了,你快点让开,不然我动手了!”

见她真的准备去拔挂在腰间刀,烛台切慢慢收敛了唇边刻意的笑容,语气又回到了之前的平淡。

他后退几步,垂下头道歉:“抱歉,让审神者为难了,既然审神者不喜欢这种方式,那属下就不多做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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