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话,江南有些疲累,靠在红木玫瑰椅上,罗韶光想把昨日带有香味的靠枕拿过来,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他想问江南去哪里了,但是江南此刻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模样,计从心来。
“夫人,喝了药在睡。”罗韶光端来药,走到江南面前,放在她旁边的桌面上,又回身从别处拿了蜜饯。
江南直言道:“凉了,不喝了!”
端着蜜饯的手,抓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暴起,又道:“还有些温,喝了吃口蜜饯。”
“你说凉了,会失了药性,要不你尝尝是不是真的凉了!”江南不由追问道。
罗韶光眼皮一跳:“……”他该说什么?
怎么说都是错的,今日为何说什么也不听?
罗韶光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夫人不喝,等会让丫鬟再送一份过来。”
平日里他不在家,问过下人,都说夫人每一次都喝完了药。
他叹息一声道:“夫人,也要为锦书想想,早日养好身体,切莫生气,毁了身子。”
声音很低,仿佛江南做了什么坏事,让他受了委屈。
江南瞠目结舌:“……”一个男人至于委曲求全成这个模样。
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不对,毕竟罗锦书在这里,他不着痕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锦书,还未给你祖母请安吧。”罗韶光想了各种理由要把人弄走,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总觉得有失做父亲的威严。
“祖母年事已高,每月初和十五去请安就可。”罗锦书也总能应对上。
罗韶光不悦,斥责道:“为人子孙,孝心就是个摆设吗?”
这话着实诛心了,不去给祖母请安,就说他没有孝心,读书人讲究的是好名声,日后考取功名,皇上也会看中这个人性情和为人。
若是自己的父亲都说他不孝,日后皇上岂敢用他。
罗韶光丝毫不考虑这话说出来的后果,好在屋里只有他们三人。
江南冷笑道:“锦书每日散学都会陪他祖母用膳,有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祖母,焉能说他没有孝心。”
罗锦书孝心,阖府皆知,夫子同窗,亲戚朋友无人不知晓。
只是不知这做亲身父亲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罗韶光只想赶走碍眼的小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日后前途似锦,自己脸上也有光。
自觉说错话,也不敢再说罗锦书的不是。
罗锦书放下书又拿起书,不过是说话的功夫,他的内心一阵温暖,母亲总算没有被父亲带偏。
虽然周潇潇疼爱孩子,可因为二房的事,似乎变了性子,但凡罗韶光跟她说些甜言蜜语,哄骗她,要什么都给她。
好像为了像谁证明什么?
其实不过是二房的女人放出话,罗韶光要什么给什么,要她的命都行,她要抢走罗韶光,独占他。
话传到周潇潇耳里,就是挑衅他们大房的威严。
只要丈夫多来她这里,又把她哄的高高兴兴,为了证明她也能给丈夫,更多,当真是要什么给什么,没有的,买也要买到。
但是罗韶光每次要的都不是特别难办的,周潇潇也能接受,一来二去,两人就形成了,只要罗韶光哄哄她,便心甘情愿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