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眼珠转动,眼睛一开一合,道:“当然!”
多余的话再也不多说。
心里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多言。
绿草怔了怔,直直的望着他们,瑟缩在一边,牙齿咬的紧紧的,只觉得今日张娴雅的样子不对劲,她飞快地瞧了一眼江南,才道:“老爷,你要为我和孩子做主啊!万一今日我喝了那汤,现在床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总之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能让张娴雅蒙混过关!
夫人今日能帮她,实在另她想不到,她心里自然感激几分。
不管周明旭,是不是孙家的子孙,跟她关系很大,尤其是她肚子里孩子。
今日不给她一个教训,以后她在孙家立不起来。
都说为母则强,哪怕张娴雅此刻神情不对劲,可绿草依然硬着头皮,旧话重提。
孙永安右手背在后面,紧握着,又松开,心头百感交集,面上一派轻松,可心里仍然对张娴雅欺骗他,觉得不安,或者说难堪……
旧情绵绵,佳人已变,他面色凝重的道:“张姨娘今日起禁足,这家还是劳累夫人管着!”
绿草撇撇嘴,这叫什么惩罚,只不过禁足而已,可没说禁足多少时间。
三五日,对张娴雅来说并未有影响。
江南正要起身,孙永安让她管家,喝,这是把她当钱袋子使了!
孙家如今何种境况,当她不知晓?
他和张娴雅整日因为银子的事情争吵,当她不知道,
借着张娴雅犯错的时机,让江南管家,无非想让她出银子出力,好让孙家能缓口气。
再借机趁着她如今病着的情况,再故技重施,把她的铺子拿过去自己用?呵,想都不要想。
江南微微沉吟,道:“确实劳累,还是按照以往,母亲管吧。”
以往也是孙母在管着,如今孙家银两不多,否则,她怎么会放手如此之快,让一个刚进门的妾室做主,虽然是曾经喜欢的儿媳妇人选。
张娴雅见她拒绝,心生不快,孙家入不敷出,再不想办法,家里还有铺子,可能维持不了多久。
满心以为她会答应,竟这么直接拒绝。
开始只当孙家生意不错又董安平侯府姑娘的身份,加上她的铺子,孙家最少也有千儿百两的。
可如今账上,短短一个月,竟然只有三十两。
亏她以为孙府家底不错,瞧着孙永安大方,送她不少名贵首饰,屋里摆设的瓷器书画,皆是名家大作。
这会瞧着,虽然摆着无甚用处,哪日卖了也可换些银钱。
孙母见江南的说的认真,本想在推脱,甚至在哭上一哭,说不得江南会同意,可她不容拒绝,转身就走。
只觉得心胸难受,具体哪里难受,她说不出个是所以然来,只当自己年龄大了,经不住事今日发生这些事情,有惊,有喜,有怒,也有失望,何种情绪波动,让几人的面色十分难看。
唯有绿草面上仍带着几分笑意,昂着头,扶着肚子,从张娴雅面前经过。
“绿竹,把屋里核对嫁妆单子,所有的东西给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