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着家境殷实,实际里面如同破烂的棉絮,只不过外面有一层遮羞的布而已!
气的把正在收拾的碗重力的放在书上,问:“婆婆,秋芳说的可是真的!我们成亲的银子你们都问她要,自己没有吗!”
这话就是质问了,今日非得要搞清楚!
周氏看婆婆也没以前那么怕,少了些尊重,多了些质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严家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地道!
说句外强中干一点也不为过!
江南挑眉,这周氏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故意这样问的。
看她纠结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向来听婆婆话,没什么矛盾的婆媳,是不是还会如同以前一样没有隔阂呢?
大严氏看到江南对上她的眼睛,渗人的很,她想说不是,这话在她紧迫下,说不出口!
又看看儿媳妇满脸嫌弃的样子,可不能因此让儿媳妇和他们家离心,以前虽然对她说话不好听,好歹心还是齐的,他们一致对外—――严秋芳。
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家徒四壁,如果周氏跑了回了娘家,估计她儿子再也找不到媳妇了!
哪个姑娘家愿意嫁进来当个二房,而且家里什么都没有,男人好赌!
男人只要沾上赌,这辈子等于就完了!
多少家业都不够他折腾的!
大严氏心里难受,在儿媳妇殷切的目光下,违心的道:“那个时候手里确实没银子,才问秋芳拿的!”
周氏紧跟着道:“你们当时骗我嫁过来是不是,你们这就是骗婚!”
“不是,我儿子中意你,对你真心实意的,你不要这样想。”大严氏这会有些着急!
“大伯母是承认这些银子借我的吗?”江南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家里只有这一张是好的,其他不是缺个腿,就是缺块角!
大严氏:“……”她怎么说,没借刚才话已经说出口了。
“就是我们拿的,怎么着,你还想让老子还?”
是严秋林醒了,从屋里走到院子,做到桌子前,看到大碗里还有些稀饭,端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喝!
江南本能的想往后退一步!握着椅子的手,骨节泛白,一看用劲太大!
她在隐忍,是对严秋林的隐忍。
原主害怕他,她是江南,还从未怕过什么!
“堂哥的意思,二十几两不是你们借的吗?”江南又问一次?
一鼓气喝完,嘴巴砸吧砸吧,用袖子一擦,抖着腿对着江南道:“就算借的又怎样?你我都姓严,还分什么借?”
口气不小,都姓严,难道不能说借?
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这会对江南可不像曾经,看到人被自己打了,过来道歉说软话之类的,说什么喝酒的人,脾气上来了,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有一句话叫酒醉心明,除非那种烂醉如泥,酒劲十足的!
严秋林这次醒来,看江南满肚子火气,若不是听到她说银子的事,懒得和她说话!
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货物般,掂量着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