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眯着眼睛,袖子里的手,正准备随时出击。
看了一眼屋檐下,那里已经没有人站在那里,想必是要下雨,进了屋。
父女二人不见面也好,本就是有目的而来的父亲,对女儿又怎么会嘘寒问暖的。
恐怕女儿在他心里同样是他要掌握在手掌心的,更是他以后仕途的傀儡。
不听话的下场,等待她的下场唯有死。
“李淑兰舍得?合离还能回到从前?”安良才听江南如此问,只当她有所意动。
耐着性子道:“以后你们俩不分正妻平妻,都是妻,你们二人一个主内主,一个主外,和睦相处,否则老爷我怎么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切都是因为你接绣活的缘故,现在张夫人,李夫人,还有那什么王婶,还有其他人,都来找我要银子,若是不给,就要去衙门告我,现在正是关键之时,怎能让她们闹,万一因为这个,我不但没了官,也没了银子。”
最近被这些人逼的憋屈,在这一刻,全都说了出来,隐隐觉得说出来,似乎舒服很多。
“你究竟欠了多少银两?”江南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么多人找他要银子。
这人为了银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八百两!”安良才拔高音调,说的理直气壮。
真的多银子,都被他用了?“八百两都没了?”
安良才点头。
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闪电间隔也越来越短,看来,雨很快就到这里。
“你买什么了?”
江南很好奇,八百两能买什么?田产,地契,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安良才闻言,不悦到:“当然是在淑兰名下。”
把钱财给了她,又问江南借银子。
江南冷笑道:“安良才,问李淑兰拿去,我这里没有。”
凭什么让她拿银子,给了他就是有去无回的!
“已经全部置办了田地铺子,她有了身孕,总不能跟她大吵一架吧!”
安良才对李淑兰当真是极好,只不过对柳青莲母女,真的是太过无情。
李淑兰有孕,不能生气,我不敢问她要银子,问你,柳青莲活该倒霉吗?
“安良才,是你的东西,想买想卖还要经过她点头,你也实在太窝囊。”
江南是很想骂他,不过这种人说在多,他也反应不过来。
听见说他窝囊,安良才眼眸里一片寒凉,愈发觉得今日受到奇耻大辱。
“柳青莲,你竟然不同意,让你做我的妻,还委屈你了,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天!”
安良才手中的刀抖了抖,他心中对江南说他窝囊,实在接受不了,李淑兰把银子控制的死死的,说她几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拿着肚子里的肉跟他南。
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如今被江南不借银子的态度,心里早就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