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才和李淑兰脸色愉快,似乎摆脱江南母女二人,他们的日子就能富贵满堂,一点留恋也无。
见江南他们在屋里磨磨蹭蹭,李淑兰不耐烦的道:“柳青莲,可别带走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就是盗窃!”
此时,她正坐在院子里的芙蓉花下,手中的团扇遮住枝叶间的光线,眼里复杂的神色,令人不安。
站在她身边给她打着扇的念秋,这会也觉得背后发凉,她看了一眼屋里还未出来的母女二人。
眼里的凉薄之色一览无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江南见安云容收拾妥当,只有两个包袱,在看屋内其他的摆设,都不是出自柳青莲置办的,带着也无甚用处,她最想要的,已经被她带在身边,其他的东西,便都可以舍弃。
只不过安云容舍不得,她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背上包袱,拉着安云容,从容不迫的走出门房。
听到李淑兰的话,当即冷笑回道:“安夫人,不知道安家还有什么可以偷窃的,若是有,这借据上的银子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再走。”
她放下包袱,盛气凌人的直视李淑兰。
被这么突然盯着,直令人心尖儿颤抖,她是被江南太过直白的话,气的颤抖。
安家如今就是个空壳子,安良才还有没有其他的银子,她不太清楚,可想到自己的一百两,就这么被她吞走了,着实不爽快。
手中的扇子又多扇了几下,仿佛还不解热,让念秋,用力多扇几下,方才觉得舒服许多,否则心口的闷气,不出,她非得憋屈死。
“柳青莲,你给我等着,没有男人,看你如何在南关城立足,到时候被人欺负,骂你獠货,可不要哭唧唧找安郎,到时本夫人绝对不会让你进门!”
她心头有些紧张,即使如此,也要拿出自己夫人的气派来。
绝不能让这么一个妇人压自己一头。
“哎呦,你比我还激动做什么,说得好像自己被休了一样,可得仔细你的肚子,不要到时候孩子怎样,污蔑到我的头上,我肯定会搅和你们全家不宁。”
江南见她手中的扇子挥得更快,眸子泛着幽幽冷光,安良才从屋内走出,对上江南的眼神,心头越发的不安起来。
他回想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无任何不妥当的地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你和她置什么气,小心咱们的儿子。”安良才揽着她的腰,拿过她手中的扇,替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见她神色不对,只当是被江南刚才那番话气得。
抬首望去,只能看到母女二人背着包袱的身影,他不和她们说话,心里是有了对策的。
知道李淑兰很生气,为了宽她的心,随后有阴森森的笑道:“你放心,她们蹦哒不了解多久,就会来求我们,到时候任由你发落。”
想脱离他,走的这么急迫,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大部分都没有带走,要么是还想回来,要么就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无论如何,柳青莲和安云容都不会脱离自己的手掌心,他揽着李淑兰腰上的手,突然变得紧紧的,直到李淑兰痛呼出声,才惊醒过来。
走出安家的江南母女还不知道安良才的阴暗想法,走在路上,很多的邻居看到她们背着包袱,有的同情,有的可怜,有的叹息,也有是绣娘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