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才脑子里没有许多弯弯绕绕,他认为女儿和儿子都是嫡子女的身份,与他们母亲无关。
他忘了,嫡子女身份代表的也是母亲的身份。
“都是你的嫡子女,难不成是一个肚子出来的不成?”
江南冷声讽刺道。
李淑兰眉头一紧,笑道:“是啊,安郎,都一样,那我和柳青莲都是正妻吗?哪有两个正妻的例子!”
安良才被李淑兰抓着胳膊晃来晃去,晃的他的心也跟着摇摆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为了咱们儿子着想,你依然是正妻。”说着他的手摸了摸李淑兰的光洁细腻的下巴。
来回抚摸,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挠来挠去,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
平日里装作老正经的样子,如今有新人在怀,无所顾忌的当众调情,一点也不考虑内室的安云容。
什么正经人,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柳青莲呢?”
李淑兰挑高眉头,手反握住安老爷的手,两个人如胶似漆似的。
江南扫了一眼,喝道:“你们想脏了我的屋子?好不知羞!”
一对狗男女,在她的屋里就开始谈情说爱的,当她是不存在吗?
看来李淑兰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寡廉鲜耻。
“你,你知不知羞,没有给我安家生下儿子就是犯了七出,又善妒,又犯口舌,总共犯了三出,我这就写休书,你不配为我安家妇。”
安良才想通了,左右是柳青莲对不起自己,早点休了省得给他带来麻烦。
“念秋,去我书房拿纸笔来。”安良才指着院子对面的屋子。
念秋得了吩咐,脆脆的应了声:“是!”看起来比李淑兰还要高兴。
奴婢为主子高兴,这理由当然也说的过去。
李淑兰眼神闪了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碰到江南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起了疑心。
“我也不为难你,你的银子我不要,想来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
想到从他这里搜刮去的几十两银子,安良才心头不是滋味,但是当着李淑兰的面子,让他去要银子,怕自己在她心中丢了分。
不是不想要,而是故作大方,他的话是要让李淑兰知道,他不是个恩将仇报,冷硬心肠的人。
他是这样想的,可李淑兰不这样想,“多少银子?”
安良才想也不想,说出江南拢共从他这里诓骗去的:“三十两!”
他看到李淑兰腾的一下站起来,道:“这么多?”眼神在江南和内室转了一圈,又道:“既然姐姐不愿做平妻,以后云容这孩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