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林熙努力否定这个念头，可眼前总是一次又一次浮现出沈月银的模样。
不过林熙没有太多时间纠结自己的性取向，因为她快高考了。
市一模、省一模接连而至，每次排名都会发生变化。
新的人上来，旧的下去，林熙又陷入不吃饭，抱着面包牛奶坐教室刷题的状态——事实上高三很多学生都是这样，节省饭堂排队的时间，抱着泡面盒和垃圾食品，争分夺秒。
又熬夜了几次，林熙终于生病了。
沈月银开车来接她时，她正写着物理压轴题，对着一堆滑块木板琢磨着。
她的脸颊有些红，估计是烧的。目光却很专注。生病了还这么用功……沈月银心里微微一动。
没有人会讨厌做事踏实认真的小孩。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林熙相比同龄人，要沉稳不止一点。她也不得不接受，林熙其实还挺优秀。
沈月银在教室后门等她，林熙看见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收拾东西，没一会就背着书包出来了。
沈月银看着林熙的书包，鼓鼓囊囊，用手提了提，真沉。
“带这么多书回去做什么？”她皱眉问。
“复习。还有几天就一模了。”林熙揉了揉眼睛。
沈月银把她的书包带子拉了拉：“我来提。”
林熙眼睛睁大，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不不，没事，姐姐，我来就好。”
沈月银皱眉，不高兴地走在前面。
为什么要和她这样生疏客套？仅仅提一下书包罢了。
坐在车上林熙还有点不安，然而那不安很快就被疲劳战胜了。
她明显是累了，没一会就开始困乏似的闭上眼睛，车在寂寥夜色里呼啸而过，电台里放着一首老歌，像是邓丽君唱的。
沈月银看着她的脸，睡着的脸上没有表情，竟然也看的有些微微的心疼。
过了一会儿，一个急转弯，林熙的脑袋于是歪在沈月银肩上。她的肩是削肩，又瘦又薄，好看是好看，枕起来估计不大舒服。林熙的脑袋于是滑落，枕在了沈月银腿上。
女孩伏在她膝上，呼吸热热的，隔着一层一层的布料透过去，很亲密的样子。
她感觉着膝上温暖的重量，仿佛那里蜷了一只睡着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