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瑄之前都是一人独居,家里只有一张床,这次姜抒以惩罚祁瑄把姜宝喂胖为由,惩罚祁瑄去睡沙发?了。
这不过是她表面的借口,姜抒心里真正顾忌的是,这个男人真的很可能是别人未来?的丈夫,哪怕同在屋檐下?,姜抒也得先跟他保持距离。
姜抒脚跟先着地,然后慢慢的脚掌、脚尖落地,她微微弓着身子,缩着双肩,客厅里拉着窗帘,外面月华如洗,冷凝淡白。
她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确认祁瑄的呼吸平稳有序,祁瑄应该是睡着了。
姜抒放大胆了一点,就是客厅里太暗了,她又不敢开?灯,只好?做贼一般地拉开?了一点窗帘。
外面的月色银白如缎,拉开?了窗帘后,冷淡的月色渗了进来?,倾洒在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祁瑄睡觉时一只手枕在脑后,身上只盖了一件薄毯,性冷淡色系的月光给他镀了一层银箔,高贵色系月光衬得他整个人如同下?凡谪仙。
姜抒悄悄走了过去,借着月光,她可以勉强看?清楚尺子上的刻度,也能看?清面前这男人的挺鼻薄唇,刀削般的脸型凌厉流畅,他现在微微闭着眼,安静的样子令人神想。
她站在沙发?旁,看?着面前男人的睡姿,忍不住发?呆了数秒,一想到?之前就是这样一位男人和姜抒同枕共眠,姜抒的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发?狂发?乱。
她咬了下?唇,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想测量一下?祁瑄的身高,她想知道?祁瑄到?底是不是杨碧霞口中的那位主角。
外人说的那些话确实让姜抒动摇过,但是她只相信祁瑄说的话,祁瑄不止一次说过,姜抒是他以后的太太。
祁瑄也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情况下?抱着姜抒,用那样卑微放低姿态的语气,恳求姜抒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说人在神志不清情况下?做的事,说的话没有可信度,但姜抒却相信,人在暂时失去思考能力?下?求助的人,肯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姜抒展开?尺子,她弯下?腰,将尺子的一头固定在祁瑄的头顶,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尺子像是火车滑轨一样途经祁瑄薄削的脸、瘦劲有力?的脖子、宽肩窄腰……
在姜抒的手还要慢慢往下?滑时,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勾出笑容,姜抒眨了一下?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忘记了行动,忘记了收回自己的作案工具,可能是祁瑄悉知自己暴露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狭眸里盛满了银色月光,此时明亮犀利。
祁瑄看?着姜抒,那双让星河失色的眼睛就这么?衔着姜抒,他笑着对姜抒说,“要摸就光明正大地摸。”
什么??
姜抒脑子里闪过了一道?闪电,整个人的表情都出现了裂缝,他误以为姜抒在偷摸他?
她一咬唇,要为自己的名声?负责,“谁说要摸你了?”
可祁瑄不听?她狡辩,他一手搂着姜抒的腰,手上一带劲,姜抒像只轻盈的百灵鸟一样被拨到?了他的怀里。
姜抒姿势暧昧地趴在祁瑄的怀里,窗外的月光如丝绸一样洒了进来?,将这满堂的暗黑照得银晃晃。
“是不是后悔把我赶到?客厅里来?睡了?”祁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小?脸,他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姜抒如玫瑰花瓣般的脸。
姜抒手肘撑在祁瑄的心口处,她咬着牙,不理会祁瑄说的这句话,还在反驳祁瑄上一句话,“我没有摸你!”
语气如此肯定激动。
祁瑄笑了一声?,他的笑容迷人,看?一眼就能让人沉沦,他的语气那么?温柔,不仅从视觉上让人沦陷,也在听?觉上迷惑人缴械投降。
“没关?系,你想摸就摸。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
姜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幸好?客厅里没有开?灯,只靠这几尺月华照亮,祁瑄暂时看?不到?姜抒脸上那淡淡的樱桃红。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摸你!”姜抒咬着牙,她凶起来?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祁瑄看?着她这模样,又忍不住笑了两声?,他的笑声?确实很好?听?,让人容易失智。
但是姜抒现在在为自己正名,她看?祁瑄总是不理会自己辨白的话,她在祁瑄的身上往挪动了一下?,她攀了上去,一手提住祁瑄的耳朵。
姜抒伸长脖子,深呼吸一口气,附耳高语,“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没有摸你!”
她的声?音很大,祁瑄这下?干脆笑出了声?,嗓音愉悦,一股撩拨人心的热气在祁瑄的耳旁无声?无息弥漫妖烈。
祁瑄一转头,姜抒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转头,两人的唇相向靠近。
这一次说不上是祁瑄主动,还是姜抒主动,两片软香相抵,姜抒看?到?祁瑄眼里星河灿烂般的亮光,那亮光照亮了姜抒眼底深处某处暗寂。
从此孤舟不摇摆,山河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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