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宴元白一天之内听到两次“叶”姓。
不会是同一家吧?
这么巧!!
但其实也说的通,京市大院儿就那么一圈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到了晏家这个层次,接触到的人拢共就那么几家,那些小虾米或者新贵,是不被他们瞧在眼底的。
“叶茂德老将军家???”宴元白脱口而出。
那边沉默了很久,傅越电话打来:“……秘制麻辣小龙虾,来吗?”
“哪儿?我过来找你。”他声音低沉,显然心情差极了,宴元白抿着嘴,对自己的直接感到几分抱歉。
“我家,云华山庄3号院。”
宴元白换了身衣裳,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蹬蹬蹬”跑出门。
“去哪儿??”
“去看一个朋友,一会儿回得晚,不用给我留门,我自个儿拿钥匙了~~”
宴元白到云华山庄大门口,保安就自动放行了。
车子绕进去,直走,约莫开了快20分钟,到3号院。
院子外有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管家等着,看见宴元白的车后,直接打开大门,让他开进去。
这儿的院子跟他们家老房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晏家住的院子是地位的象征,不算大,但有钱人想住都没得住,叶家的住宅也离得不算远,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明面上不能太过骄奢淫逸,还是得保持勤俭节约的作风。
所以像二哥这种走商道的子弟,就不会住老院子,不合适。
至于宴元白能赖家里,也是因为深海如今还在起步期。
而眼前真的是一座小型庄园。
高端,大气,奢华……
车子驶了一会儿进了镂花铁门,别墅前有一个大大的圆形喷泉池子,入眼之处,各类乔灌花木,浓郁叠翠。
就连路灯的造型也别具一格,与外边千篇一律的样式不一样。
除了管家,院子里还有几个正在拾掇花卉的园丁。
……嗯,很不社会主义,十分资本主义做派!
倒也很符合港城的老式豪门。
宴元白停好车,穿着西装的管家,把他迎进大门,小声道:“听说你喜欢吃烤串麻小,厨房已经准备好了。”
宴元白尴尬一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贪吃的人!”
管家笑而不语,露出一个领悟了的表情。
傅越在一楼暖房,灯火通明,他穿着薄毛衣,靠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书,表情很冷凝,眼神定定看在书页上,许久没有翻页,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
随后冰雪初融,满面沉寂霎时绽放出笑容,深邃眉眼中的阴鸷逐渐散开,流露出点点星光。
他起身,主动走到门口。
伸手拉住宴元白的手,察觉到冰冷,用力摩擦了几下,“外头是不是太冷了……”他一手勾着宴元白的肩膀,一边让管家准备上菜。
宴元白被他亲密的动作僵在原地,白净的脸上霎时绯红,一双清澈的眼睛陷入懵逼,“哦,不冷,你……你还好吧?”
傅越轻笑。
“有你在,我很好。”
宴元白被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听他弯腰低语,屁股下跟粘了一颗钉子似的坐立不安,不自由的挪来挪去。
傅越坐在他对面,毛衣扣了两颗扣子,很随性。
两名佣人放下小龙虾和秘制签签烤串,轻手轻脚出去了。
宴元白拿起一串咬进嘴里,孜然和辣椒味瞬间在口腔里爆开,味蕾立刻被征服了。
“……前几回让你跟我去撸串,你还说外边的不卫生,简直错过了多少美味啊。”他当初在江大时,没少跟陈佳明一块寻苍蝇馆子,那些街角旮沓里,藏了好多好多当地美食。
傅越戴着手套剥虾,虾肉放在宴元白面前的小碟子里。
“家里厨师什么都会,食材还新鲜,想吃就叫他们做。”
“那不一样,做客人的天天上门招人烦!”
“你不是客人!”
“……呃,呃,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吧~~~”
傅越喉结滚动,诚实的摇头,扯了扯唇角,半真半假,“不懂。”慢条斯理将虾肉放下,幽幽道:“咱们那种关系,我家就是你家,你当然不是客人。”
那种关系??
宴元白被噎了一下,赶紧喝了一口果汁压压惊。
又听傅越声音委屈,“你上次说,期待我负责难不成是假的?白白,感情骗子不适合你。”
宴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