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还真是幸运能尝到伯母的手艺。”白玲珑笑着挽着林芳华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
顾惜与段止容站在走廊上，她说，“林阿姨性子倒是豁达。”
段止容笑得有些苦涩，“戴玉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抛弃他们母子，林阿姨靠着卖包子艰难地养活了他们母子，不过即使如此，戴玉还是时常在学校被人欺负，说他是野孩子，还说他母亲的坏话，为此戴玉就经常打架，有一次他打的狠了，得罪了官家子弟，被学校开除。”
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那个时候，他浑身都是伤，奄奄一息，林阿姨哭着抱着他一路爬到山上求我师父救治。比起那次的惊险，眼下林戴玉还能躺在床上说话算不错了。”
“原来如此。”顾惜点头，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看淡一切。
“我打算这几天就给戴玉办理出院手续，转到南苏城的特殊护理部，他的治疗全权由你负责。”段止容说，“辛苦你了，惜儿。”
顾惜笑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辛苦。”
这话，他好像说过……
段止容愣了下，随即笑了，握紧她的手，“嗯，一家人。”
林芳华与白玲珑相处很是愉快，才不过半天的功夫，两人就好得跟两姐妹一样。
段止容拿起一块包子，咬了一口，“嗯，是红豆馅的呢。”
“你喜欢红豆馅的包子？”顾惜问。
林芳华说，“三少爷最喜欢红豆馅，绿豆馅的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包子的缘故，他小时候长得白白嫩嫩，瞧着瘦弱，可那胆子比戴玉还大，戴玉别看他个子高高，黑壮，最怕蟑螂了，每次遇上都是求助少爷。”
“我没想到戴玉小时候竟然还会怕蟑螂。”白玲珑听伯母提起的时候，压根儿不相信，“他瞧着这么人高马大……”
林戴玉躺在半倾斜的病床上，两腮通红，“妈，我口渴。”怎么尽是挑人家的丑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