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他们不在这儿,我们不怎么联系,我爸偶尔打电话给我,你听着就行,其他不用管。”
林雪听完他的话放心许多,一般最亲密的人最容易发现异常,不用应付他爸妈还真是少了很多麻烦。她想了想,把话题拉回现在看来跟他最亲密的那人,“你女朋友......”
顾延非打断她:“你看着办吧,话别太多就行。”
看着办......
?!?!
“那你给我看一下她的照片吧,要不然我到时候认不出她来,不太好吧。”
顾延非低垂着眼,“我没有。”
林雪对那位“欣瑞”感到深刻的同情,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男朋友。
林雪昨晚上睡得太晚,中途又不时的有护士来叫人,她压根就没睡好。她跟顾延非聊了几句,又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把抱枕往旁边一放,跟顾延非说了一声就自觉的走到客房去了。
在自己家还得睡客房,有这么憋屈的吗?林雪倒到床上,叹了口气就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外头有一阵铃声响起,现在林雪一听到手机铃声就头疼。她走出去一看,顾延非眼皮耷拉着倒在沙发上,左腿悬在沙发外面,右腿曲着踩在沙发上。睡裙的裙摆掀到了大腿根部,一副刚被铃声吵醒的样子。
林雪无奈的看了看他这不修边幅的样子,又急急拿起自己的手机。
“快起来接电话,白白打的。”说着她就给顾延非扶起来,在林雪开免提的当口,他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喂——”
“小雪,你脚怎么样?”
顾延非被白欣欣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大半的睡意被驱散,他摸了摸鼻子说:“还好。”
“那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我来你家接你,一会儿拍医院那场戏。”
两人都愣住。
电话挂了后,林雪看着神色不明的顾延非,小心问道:“你觉得你能演吗?”
顾延非果断的摇头。
林雪又说:“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今天这戏没多少台词的,我给你把剧本拿来,你一定可以的!”
顾延非脸立马就黑了下来,虽说他自小就聪明,他也觉得好像就没自己学不会的东西,但任他再怎么能耐也从没想过自己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拍戏。
“我演不了,我就是一开刀的,演什么戏啊。”
林雪把拿来的剧本摊到顾延非眼前,“你看看,很简单,你都没几句台词的。”他神色不豫的看着,但就像林雪说的那样,这场戏好像还真挺简单的,大部分都是男一号在演,他只用睡在床上,醒来再说几句台词就行。
事已至此,什么都得硬着头皮来了。没一会儿,他的眉目渐渐舒展开来,“我试试吧。”
林雪心里一松,满心希望他是个对演戏有悟性的骨科医生。
林雪看着他素面朝天的脸,找来一个口罩,边给他装到包里边说:“你一会儿拿口罩遮住,妆是应该来不及化了,反正今天你本来就是得憔悴,去那儿给化妆师折腾吧。记得去了剧组不能臭脸,千万千万不能臭脸,不说话也行,但是得保持微笑。有什么事情就问白白,千万别穿帮啊。把你家钥匙给我吧,我去你那儿拿衣服。”
林雪把东西收好离开前觉得还真是够难为顾延非的,她安慰道:“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咱们可都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
顾延非被她的话逗笑了,点点头说:“我有分寸。”
林雪进卧室给他找来要换的衣服才走,没走一会儿白欣欣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她平时不怎么来林雪家,进门的时候还四处看了看,把拎着进来的一副拐杖递到他手中时还不忘感叹一句:“小雪,你这儿真真是整齐得要我的命啊!”
顾延非没理他,他忙着适应呢,小姑娘之间的称呼总是很亲密,比如小雪,又比如白白。他觉得自己脑仁儿疼,又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大白腿,他怎么都觉得太阳穴被什么刺着。
白欣欣得不到回应,不满的看了他两眼,见他没反应后把他搀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