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清看着他那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甚至还产生了几分羞愧。
这家伙都生病了他还这么使唤人家，怎么看都是他理亏，所以他别别扭扭地拦住顾南涂道：“算了，别折腾了，就这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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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嘉领着鹿时清去见经纪人，钟瑶看到鹿时清的第一眼就觉得眼前一亮，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多年，见过不少俊男靓女，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孩长得实在是让人惊艳。
钟瑶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你之前在华睿是吧？”
“嗯，还在走解约程序。”鹿时清规规矩矩地说。
钟瑶笑道：“看来你运气还不错，华睿的卖身契可不是那么好解的。”
她的语气里隐约带着几分嘲讽，鹿时清不知道她嘲讽的对象是华睿还是自己，想来更有可能是后者，于是他也跟着笑了笑，“是要多谢顾总。”
他的态度过于坦然，钟瑶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几眼，好意提醒他道：“这种事要是被捅出去，就算你不走流量明星的路子也会栽一个大跟头。”
鹿时清收起笑容说：“我知道，在外面我会注意，不过既然顾总信得过你，那我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还挺通透，钟瑶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直入主题道：“既然你想做演员，就要做好下苦功的准备，你不是科班出身，在片场要多看多学，最近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去影视城当几天群演试试，熟悉一下片场的环境。”
鹿时清还没试过当群演，感觉去体验一下也挺好的，当即应道：“好的，谢谢瑶姐。”
钟瑶倒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笑了笑说：“不用跟我客气，既然顾总让我来带你，我就会对你负责。”
“咱们公司接下来会有一部校园青春题材的轻喜剧要拍，虽然是网剧，但是剧本打磨得很不错，导演秦州和编剧戚悠悠之前都跟咱们公司合作过，捧红戴闵姝和萧云渡的那两部比较火的剧就是他们拍的。”
鹿时清知道萧云渡和戴闵姝可以说是星曜现在的一哥一姐，网上的人气挺高的，秦州这个名字他也听说过，倒是编剧他没怎么留意。
钟瑶提到的那两部剧他也有所耳闻，确实挺火的，而且口碑很不错，他没去看是因为这是顾南涂投资的，那时候他跟顾南涂正势如水火，当然不会看顾南涂投资的剧。
当初他怎么样想不到自己还有被顾南涂包养的一天，还真是令人唏嘘。
钟瑶不知道他心里的感慨，继续道：“这部新剧的演员都还没定下来，顾总的意思是让你进组。不过你要是什么都不会，就算有顾总的面子也过不了导演那一关，秦州的脾气不是很好，他要是不同意直接撂挑子不干都有可能，所以才让你抓紧时间去片场多学学。”
她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实际上是在故意吓唬鹿时清。
许嘉已经跟她通过气说顾总对这个新人很不一般，这部电影的男一号八成会留给鹿时清，秦州要是真因为这个撂挑子了顾总怕是会立马考虑换导演。
虽然她一向反感圈子里的潜规则和那些上不来台面的钱色交易，但她对顾南涂的人品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应该不至于会像华睿那边强迫手底下的艺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进入星曜。
既然顾总这么在意这小孩儿，按理说陆清就算要进组学习也不至于让他自己跑去当群演，但是顾总都说了让她磨一磨陆清的性子，她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以她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对于新入行的演员来说，起点太高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有背景能走后门的情况下，不用付出那么多努力就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很容易会把人养废，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拎不清，她可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人变成那样。
鹿时清乖乖应下，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钟瑶说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鹿时清便起身告辞了。
从钟瑶的办公室离开之后他直接去了趟影视城，这个点儿已经接不到群演的活儿了，他在影视城旁边溜达了一圈，被一个群演头子拉进了微信群，对方说有什么消息会在群里通知，让他明天早点过来。
鹿时清跟他打听完消息就溜溜达达地回去了，路上想起来顾南涂送他的车，又跑去驾校报了个名，打算尽快把驾照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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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涂跟李涵泽约好晚上在一家会所碰面，一番寒暄之后李涵泽戏谑地问：“怎么没把陆清带过来？我之前都没注意到公司里有这么个小美人，可惜被顾总捷足先登了。”
他话里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明摆着是对鹿时清有想法，顾南涂忍着上去揍人的冲动皱眉道：“我就直说了，李总有什么条件？”
“条件么？”
李涵泽翘着二郎腿歪在座椅里，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暗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打旋，语气轻浮地说：“不如让小美人陪我几天怎么样？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他完好无损地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