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清心虚地道了谢，满足地饱餐一顿之后，他对于顾南涂过去总是截胡他未来女朋友这件事突然就释怀了不少。
人家女生眼又不瞎，会抛弃他选顾南涂这样的十全好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跟那些女生谈恋爱，每次都是别人先对他表露好感，他才考虑要不要接受人家的，相比于被女朋友管着，他更想一个人逍遥自在。
只不过他还没做好决定就被顾南涂故意把人抢走了，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才会跟顾南涂闹掰。
客观点来看待这些事的话，其实那些女生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不然哪会那么容易就改变心意转而去喜欢顾南涂。
他如果要谈恋爱，一定会找一个真心实意爱他的人，永远只爱他一个，而且人要长得好看，要尊重他，不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如果厨艺好的话那就更棒了，起码也得达到顾南涂这个水平。
鹿时清正沉浸于对爱情的幻想中，忽然见到许嘉过来了，说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跟顾南涂汇报。
许嘉敏锐地发现鹿时清的眼尾有些红，明显一副哭过的样子，脖子上还有一个新鲜的红印子，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早上穿的那套。
反观顾南涂，不仅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愉悦，完全没有这大半年来的阴郁暴躁，而且嘴角还破了点皮……
许嘉不禁惊讶地想老板不会是借着生病把人骗过来然后那啥了吧？
没想到老板居然是这种人！
顾南涂的心情确实挺不错，因为鹿时清看起来很喜欢吃他做的饭，这比谈成几十个亿的项目都让他开心。
他收拾好餐桌，一边擦手一边温声跟鹿时清说：“你要是无聊可以继续去看电影，我跟许助理去趟书房。”
吃饱喝足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的鹿时清不在意地冲他摆摆手说：“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许嘉还沉浸在老板这次居然直接上了本垒的震惊中，根本没注意到鹿时清那副咸鱼样子，他一边怀疑老板是不是对人家清清白白的小男生用了强，一边魂不守舍地随着顾南涂进了书房。
他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好几圈，最后也没敢问出口。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不是他该过问的事。
“合同的事怎么样了？”顾南涂问。
许嘉收回飞远了的思绪回答道：“李总说想请您吃顿饭，看意思是想跟您面谈。”
他说的李总是李家长子李涵泽，也就是华睿背后的老板，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在商场上却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常年游走在一些灰色地带，私下的生活作风也非常糟糕，华睿的乌糟风气就是他这个老板带起来的。
他虽然早已成家，却还是经常在外面猎艳，而且男女不忌，只要看上眼就会想方设法把人弄到手，连未成年都不能幸免，根本不管对方同不同意。
据说早些年还弄出过人命，受害者家属都把事情闹上新闻了，最后他还是轻轻松松全身而退。
明明是他强迫的女方，却推说是女方先勾引的他，把这件事定性为女方因为感情问题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甚至让水军引导网友去网暴受害者。
顾南涂对此有所耳闻，所以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平时没什么私底下的往来，生意上的事都是通过助理沟通，没想到李涵泽这次会主动提出要跟他见面。
鹿时清的合同还在他手里握着，顾南涂想了想，还是应道：“行，我知道了，你看看最近的行程安排，跟他约一下时间。对了，钟瑶什么时候回来？”
钟瑶是星曜的王牌经纪人，许嘉听老板提到她，翻了下备忘录才回答道：“应该是今天夜里的飞机，您打算让她来带陆清吗？”
顾南涂：“嗯，明天你去跟她说一下，让她跟时……跟陆清见一面，不走流量明星的路子，最好是能磨炼他一下。”
这就是要认真培养陆清了，不是那种给点资源把人打发了的玩法。
许嘉惊讶于他对陆清的态度转变，更加确信老板这是已经把人给办了，或许还动了真感情。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能插嘴的，所以他只是公事公办地一一应下，又汇报了些别的工作然后就退出了书房。
顾总这个加班狂魔好不容易因为生病休个假，八成还没跟小情人温存够，他不能在这儿当碍眼的电灯泡。
至于陆清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说顾总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特别禽兽的人，应该不至于对人用强。
许嘉离开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鹿时清，见他虽然眼圈是红的，心情看起来倒是还不错，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吃零食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电影，怎么都不像是被强过的样子，他这才放下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