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随没有意外,很平静地给尧逸呈穿卫衣。毕竟,他抱尧逸呈那么多次不是白抱的,这人身上几斤几两他是有了解的。
而且尧逸呈双腿那个样子,自然而然可以锻炼出强壮的上半身。
所以他给尧逸呈脱睡裤时才是真正的惊讶了:想象中绵软羸弱的两条腿呢?
细是细,白是白,但这肌肉哪来的?
景随低头盯着眼前白花花的肉不动,在尧逸呈的视角,他就是一直埋头在自己腿间。
“嗯。”尧逸呈清嗓子:“你干什么……啊!”
尧逸呈没有说过,也不可能主动对谁说:他怕疼,超级怕,尤其是那种突如其来的,他连要忍住的准备都没有。
景随懵懵地抬头看尧逸呈,一时不知该问哪个问题。
你,啊地叫了?
这里怎么有肌肉呀?
为什么还有感觉啊?
还有,我只是戳了一下呀,有那么疼嘛?
不等他理出个先后顺序,尧逸呈积极回答:“吓一跳,以前锻炼过,我是腿断不是瘫痪。然后,只是被吓到,而已。”越说语气越重。
“哦。”景随没太在意,自己理顺了逻辑后就乖乖给他脱下睡裤,开始套运动裤。
尧逸呈就要以为这事结束了,刚穿一半,景随柔软温热的指尖又放上了他的膝侧,就像个火星,让他一瞬间生出被灼烧的应激感。
景随毫无共情,沿着他的骨线摸到大腿,更过分还对着他大腿说话,鼻息间一片湿热:
“不是瘫痪那会看到外伤的吧?”
说完抬起头,比平时还要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求知欲。
尧逸呈忍着。
不知道忍什么,但就很明显感觉自己忍到有点想生气。
“好了。”他说着自己提起裤腰,然后可笑自己像个贞洁烈女。
“哦。”景随今天总是在哦,起身整理性地拍拍他的裤腿、衣袖,然后又开始很有精神地望着他,“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尧逸呈:“要不你再去睡会儿?”
景随稍作思考后道:“好,那你早饭就叫阿姨来吧。我头还有点疼,再去补一觉。”
尧逸呈没说话,等景随走了,他逐渐阴沉地回头盯着床上一堆衣物,开启自我反思。
今早从哪儿开始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