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缓和了先前一会的头疼又卷土袭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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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治三年四月十八日。
有奏报称吴广,长江下游一地发了洪灾,以宰相为首的一群大臣,恳请朝廷增添赈灾银两物资。
皇帝没有答应,并和宰相争执了一整个早朝。
最后的结果是宰相被请回府休息三天,百官自不敢抱怨,金銮宣和殿内一片乌烟瘴气。
后无事启奏,遂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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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祁自是马不停蹄地去了永乐殿,为了赶去和苏莺语用早膳,这件事似乎成了每日必做一般。
但是今天,在他的桌上,多了一个人。
过去一直找苏莺语麻烦的惠妃。
“陛下。”
惠妃和苏莺语一前一后来迎,司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惠妃,说了一句免礼,径自拉着苏莺语入座。
宫女陆续端上了菜肴,司祁什么也不说,只当今天和平时一样。
惠妃站在一旁竟是帮忙布起菜了。
“娘娘……”一下子被抢走了菜盘的宫女受到了惊吓。
“无妨,我伺候陛下和妹妹用菜,应当的。”
惠妃笑着安慰宫女。
司祁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一眼罢了。
惠妃望着皇帝,却望得出神,这人变了,如许天来,她第一次这样明确地感受到。
变在哪呢?或许是看人的神情吧。
过去的平治帝,看谁都是一样,无论妃子,无论亲信,无论敌人。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做那档子事时也是机械又厌恶的。
可是现在他看苏莺语却是不一样的。看别人也和从前不一样,他的目光染上了情绪。
即使刚才皇帝看她时,分明是厌恶的,惠妃还是因此开心了一下。
厌恶归厌恶,只要能看出情绪,怎样都好办,皇帝讨厌她,无外乎一个原因。
毕竟她前不久还是苏莺语明面上的死对头。
……
“陛下,惠妃姐姐是有事想和你说。”
在被司祁塞了一整碗菜后,苏莺语眼角微微抽搐着开口道。
“何事?”
司祁头也不抬地专注夹菜,他不太懂人类的生长规律,他觉得苏莺语实在太小只,需要多吃点,长大点。
惠妃目露惊喜,正酝酿着准备回话,却听到苏莺语那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糯糯地说道:“她说陛下有个孩子。”
……
整个永乐殿内,像骤然暂停了。
好半晌,司祁才转过了头,去望惠妃。
“朕有一个孩子?”
惠妃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陛下恕罪!此事并非臣妾有心隐瞒,而是太过骇人听闻……”
砰,司祁放下了筷子。
“带朕去看!”
苏莺语也慢慢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地看向低着头,哭哭啼啼的惠妃。
真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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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治帝登基三年,后宫妃嫔充盈,却从不曾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