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见岑衿走远了，才扭头，蜷起两根手指敲了敲程兮面前的桌子，幽幽道:“别让我听见第二次你跟他这么说话。”
说完也不理程兮什么反应，直接又对还在小口小口喝酒的姜莎莎说:“喝，完。”
姜莎莎吓得打了个酒嗝，一双大眼中瞬间盛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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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被这么一闹，心情差到了极点，招呼都没打一声抬脚就走。
桌上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那个挨着姜莎莎的人沉默了一会，低声对她说:“你以后少他妈提程兮的女朋友。”
姜莎莎憋着眼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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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路小梨正咬着笔在算一道极其复杂的题目，第三遍了，还是错的……
程兮坐在车里，冷着脸拨了路小梨的电话。
“……怎么了？”
程兮的声音不太好，张口就是:“你跟五中那个什么关系？”
“……什么五中？”路小梨没听明白。
“……岑衿。”
“你是说岑衿哥哥？”
“少他妈叫哥哥，他才比你大几天？”
路小梨一顿，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啊？”
“路小梨！”程兮憋着火，低声问:“到底什么关系……”
“就……以前的一个哥……一个认识的人……”
程兮冷哼一声，“所以呢？我问你是什么关系？”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程兮咬了咬牙，“……前，男友？”
“啊？不是啊……”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眉心又皱了起来，电话里没了声音。
“……程兮……你怎么了？”
他这个语气让路小梨有点害怕，她不知道程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干嘛！”
“……你干嘛……”
程兮抿了抿嘴，换了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继续讨论什么岑衿，“你在做什么？在家？房间里？”
“……嗯……”
“嗯什么！问你在做什么？”
“做题……”
“哼……你成绩既然这么好，这个点了还没把作业写完？”
路小梨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说:“有道题……挺难的……”
“拍照发过来。”
“啊？”
“啊什么……叫你拍照发过来，我教你！”
路小梨看了看自己的草稿纸，又看了看三个错的答案，想起了程兮的那张卷子……
“你，没事做吗？”
“什么没事做？赶紧发过来。”
程兮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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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路小梨开着语音通话，听着程兮用不怎么高兴的声音讲了半个小时的题目……
这……
实在是诡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