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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灾(1 / 2)


温怀酒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小怂鸡。

一旦温与怜不怕死的眼神捋直,对上他似笑非笑故意使坏的目光,后者必定心脏漏掉一拍,而后怀有侥幸的继而挑衅,不出一会,低头认怂。

认栽的神情还一副高高在上、不过我让你的小骄傲,眼睛左右闪烁一下,掩饰慌乱。

两人皆心知肚明,温怀酒猖狂的资本无非就是仰仗着他那个退役特种兵的老爹,一阶压一阶。

温怀酒在外认怂,温与怜在家认栽。

当晚,温与怜没有回家,他实在不想看见大伯被狗啃过的脸,也不想听温怀酒颠倒是非的告状,回去必是刺耳的辱骂和零碎的拳打脚踢。

这样生活几年了,他都活出经验来了。

不适宜上去讨打,不风浪赶去找骂,安安分分,能躲则躲。

温与怜本想再去福利院凑合一晚,哪知天不遂人愿,乌黑黑的天淋淋淅淅下起雨来,时间渐长,雨下的越来越大,像把天撕了个口子,闷头往下倒水。

外面是出不去了,温与怜掏出手机看时间,快十点了,网吧里人正多,丝毫没有被这麻烦雨影响心情。

邱哥七点的时候叫了几个兄弟出去玩了,临走前打他招呼如果十点到了他还没回来,就打电话,出意外的话,叫车去接他。

眼看着十点将近,邱哥还没回来的意思,温与怜走到网吧门口看了下。楼层电梯正常运行,送上来多,下去人少,大部分人是来上网的,只有少部分人去对面的土菜馆吃饭。

这家土菜馆开着旺门,一整天香味不断,缥缈地飞进网吧,惹得上网的朋友嘴馋,一馋就要买东西,还得网管跑腿,额外小费就多。

对门土菜馆牌面线灯坏了,土字的一竖没了,看起来像二菜馆,土里土气的。

温与怜正盯着电梯上下运行,忽然听见网吧里一阵骚乱,最里面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乌烟瘴气的公共场所最烦这种事,经常为点小事打架,兴师动众,凑热闹加入打架大军的多,一旁嗑瓜子看热闹的也多,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真正想过去调解的反而进不去。

这不,温与怜粗鲁地扒开围观群众时,不知道哪里飞出不明物体,准确地砸中他的右手腕,顿时皮开肉绽,滴啦啦地往下淌血。

痛楚一瞬间,来不及反应,温与怜大脑一片空白,反射似的攥紧手臂肌肉试图缓解,与此同时,愤怒达到顶头,吼道:“靠!都他妈给老子别动!”

余音绕梁,哄闹的人群渐渐平息,吃瓜网民看架势不对,自觉让出一条通道,好让温与怜看清闹事的源头是谁。

里面动手的两个人脸上也挂了彩,头发乱糟糟的,狼狈的像从阴沟里爬出来似的。

温与怜粗声粗气问了他们一句,这两人见虎怂,毫无保留地交代了他俩为何打起来,从开始的拌嘴到□□被点燃,一场架在所难免。

温与怜的手腕一阵阵刺疼,他忍了一小会,疼痛变本加厉,大脑神经被手那处牵着走,想发火骂了一句就不想再张口了。

同班的小钱见他疼的紧,赶紧让他先去医院包扎,网吧里的他先看着。

手腕的伤口隐约可看见血染的白骨,伤损的嫩肉翻卷,恶心的要命。

温与怜打着小浅给他的伞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他走的迷糊,没有注意上下电梯时与他擦肩而过的戴帽子男人。

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后续事情处理完,已经十点四十了,温与怜掏出手机给邱哥打了个电话,电话响到出机器女音,邱哥也没接。

温与怜不放心,又打了几个,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立刻打的回了网吧。

网吧还是小钱在当班,温与怜问他邱哥回来没,小钱只说应该回家了,按照他平时的习惯推测的话。

温与怜不知道邱哥带出去几个兄弟的号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玩去了,当下联系不到人,只存或许玩高兴了,忘了时间,人是安全的想法。

温与怜在网吧坐了会,手腕有些余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在那瞪大眼睛傻愣。

小钱担心他的伤,叫他去里屋睡会,明天早上喊他起来。

温与怜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没事可做的他只好无聊地睡觉去了。

这晚,温与怜在翻来覆去中迷糊睡去,梦里他被吊在一间黑屋子里,看不见光亮,听不见人声,只感觉有闷棍在身上不停的敲打,打得他口鼻冒血都不停下来。

梦里场景变换无常,这会他正疼着,忽而又沉在大海里,咸水争先恐后钻进他的眼里,嘴里,试图完成不憋死他,也要咸死他的伟大目标,胡乱地扰乱温与怜的心弦。

突然他看见他爸搂着他,一眨眼就变成大伯,狠狠踹着他的身体。

一如既往地恐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窒息感很重,温与怜在炸裂似的头痛中惊醒,一屁股坐起在床上。

他头昏脑涨,双手无力,很懦弱的感冒了。

昨儿下雨,他跑前跑后,衣服穿的又少,手腕还伤见了骨头,见红不发财。

温与怜心里清楚,感冒来势汹汹,多半是疼痛引起的。

以前有过伤的比这还重,但没那么不逢人愿的多生事端,感冒这种稀客,他好几年没招待过了。

因为感冒生病,温与怜毫不委屈自己的逃了课,在听了班主任例行的来电,他选择忽视,闷头裹住被子睡着了。

下午两点,温与怜在连环噩梦中再次被吓醒,身上全是汗,视线愈发模糊,连手机多少点都看不清了。

温与怜捶了几下脑袋,酝酿了好一会,看见手机屏幕周寻卿发来的微信。

“下午三点,北体育馆。”——周寻卿。

温与怜怕是烧糊涂了,他愣了五分多钟,才恍然大悟似的下床,找备用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澡洗完干烧的他清醒了点,头疼稍微减轻了些,他也看不见晃来晃去的东西了。

进了房,温与怜撤下溅湿的绷带,找了新的重新绑上,虽然不如医生系的漂亮,但也可以起点作用。

做好一切,温与怜踩着半虚浮的步伐出了门。

北体育馆与E.B一高隔着一条街,馆后面是一处风景名胜,也称雕塑花园,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雕塑,每天游览的人很多,曾经还有电影拍摄团队来这里取景,公园管理人员听说有拍摄团队,认为这是一个宣传的机会,不想后来电影上映票房不好,这地方到底也没吸引更多的人来。

温与怜稀里糊涂地来到体育馆门前,看见了拿着相机的周寻卿。

周寻卿今天状态似乎也不怎么好,温与怜硬着太阳看他,总觉得他的脸也红红的,像着了火一样。

“来啦,咱们从偏门进去吧,今天体育馆闭馆,我不知道。”周寻卿带着温与怜走到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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