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梅青则独自进了旁边树林,那个方向是最开始年肃去的方向。
……
年宵在远离了众人之后,就控制着身下看似狂暴的马慢了下来,这只是一点小技巧而已,但是足够用来给她争取一个不会引人怀疑的时间了。
顺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年宵一点点往树林深处去,直到到达了一个他们围猎绝对不会来的地方,她仔细辨别着地方,从蛛丝马迹中找寻他们特意为皇帝准备的坟墓。
找到了。
年宵轻松下了马,然后把怀中藏得隐秘的加了会引起马儿暴躁的香囊拿了出来,味道很轻,要凑近马儿的鼻子才能生效,她在马儿的侧面,伸出手去解决这匹马,一声嘶鸣,骏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年宵的视线里。
她小心谨慎地不留下足迹,从一个隐秘的洞口弯腰钻了进去,越进去越宽阔,直到来到了一片有着潭水的空旷洞地。那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靠站着石壁,一个趴着地面上,地面上还扔着一把佩剑。
“来了?”站着的那人抬起脸来,赫然是蒙钰的模样,不过从他的眼神气质就很容易可以分辨,他是蒙欲。
不待年宵说话,蒙欲便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扔给年宵,“你特意嘱托的,保管一点儿也不锋利。”
年宵没有回答,只是握住柄端抽出了匕首,幽深黑暗只透进来些许光亮让人能看清的地方,这把钝锈的匕首毫无存在感,只有凑近了看,才能从隐约反光的地方看清自己的眼睛。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一把匕首了嘛?”蒙欲看着年宵的侧脸,饶有兴致地问道。
年宵勾唇笑了,她满意地看着手上这把理应惹人嫌弃的匕首,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蒙欲,“你如果一定想知道,我当然也不能藏私。”
随后,年宵把视线投给了依然无所察觉地昏迷在地上的男人,这个高高在上却还小肚鸡肠的混账。
“锋利的刃用来杀人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要是让人死得太快,我何必走这一遭,你自己直接解决了不是更好吗?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年宵的眼神幽深,她看着皇帝,那眼神不只是在看一个死人,更像是再看一滩烂肉,一摊即将要被剁碎腐烂的肉泥。
蒙欲大抵是明白了年宵的意图,他没有觉得可怖,反而觉得趣味十足,他原本觉得这实在是没有挑战性,这皇帝偏要跟人表现自己的英勇,一路打了多少猎物,随身跟着的侍卫都出去捡猎物去了,他稍稍引导一下,就走了原本不会走的路,那些出去的侍卫再也寻不到他们了。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贺丞相,文臣一个,不足为惧。他只不过是从他的头顶射下一窝鸟,那些碎在他身上的蛋液就让他变了神色,自愿请求先回营整理,只留下他和皇帝。
如今这局面,他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听了年宵的话,他终于再次觉得有意思,当即表示要帮年宵的忙,年宵笑笑,但却拒绝了,“这种重要的事,还是我自己亲自做比较好,你出去守着,顺便想想你该怎么撇清自己的嫌疑吧。”
蒙欲面色不变,他既然做了就不会没想过后果,不过看着年宵坚定的表情,他还是耸耸肩离开了,“要是解决不了,随时叫我,我可不希望我的小乖还可怜兮兮地呆在角落。”
蒙欲离开了,年宵靠近了皇帝,她提起他的佩剑,剑柄顺着她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却没有叫醒皇帝,年宵笑了起来,笑意蔓延到了眼睛里。
她提着那把锋利无比的剑用力朝着皇帝的双腿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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