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乖乖地让萧展抱着,离开了举办婚礼所在的大殿,拐了几个弯,开门进了一个房间。
陆宣蹙眉,这里好像不是他之前待的那个房间,也是,洞房肯定要在新房进行,问题是这个新房方不方便动手呢?担心。
萧展将陆宣放在床上,任由他坐在床沿,萧展自己则走到桌子那边倒酒,一边倒一边问:“爱妻喝酒吗?”
又叫爱妻?陆宣生气,很想夺过来酒壶塞进萧展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嘴里,但理智阻止了他,只冷冷回一句:“叫我陆盟主,不喝。”
萧展看向他,“你我已经拜过天地,你,就是本君的爱意。”
陆宣郁闷得慌,一把将红盖头扯下来,“行行行,随便你怎么叫吧!”
萧展看到陆宣“绝美”的妆容眼睛一亮,而后眯眼:“爱妻就这么着急入洞房吗?”
萧展觉得陆宣绝美,陆宣现在看到萧展的第一眼也觉得他英俊帅气,不过随即就认为他恶心烦人了,无奈魏长老说的那声鸟鸣还没传来,只能拖延时间,可不能在那之前和这大魔头入洞房了。
陆宣站起,走向萧展,快接近他时拐了个弯,端起一只已经盛满的酒杯,“本盟主改变主意了,想和魔君边喝边聊。”
萧展看着他,提醒:“请叫夫君。”
夫你个头!陆宣黑着脸在一个凳子上坐下,将手中的酒杯抓得紧紧的,送到嘴边小饮一口,“不如聊点别的,你爹娘呢?有没有兄弟姐妹?”
刚才在婚礼上,虽说拜了高堂,陆宣却并没感觉到萧展父母的存在。
萧展脸色不变,“本君是孤儿,倒是有几个好友。”
陆宣愣了愣,忍不住接话,“巧了,本盟主也是孤儿。”
萧展却忽然伸过手来,轻抚他下巴,弄得他一阵痒,“以后爱妻不再是孤儿,本君会像父亲一样宠你。”
这话刚听的时候感觉还挺深情,仔细一想却是很变态,陆宣将萧展的那只咸猪手拿开,“呵呵呵,不必。”
虽然两人是在坐着说话,但陆宣感觉如坐针毡,怎么鸟还没有鸣?好想对大魔头大打出手!
萧展却对陆宣心中的想法浑然不觉,端坐在那里,喝了两口酒,然后问:“爱妻嫁与本君可带了嫁妆?”
陆宣咬了咬嘴唇,“你的彩礼呢?”
萧展伸手胡乱一指,“这偌大的君王殿,便是本君给爱妻的彩礼。”
这话说的异常自信。
陆宣扬了扬眉,“好啊,君王殿是本盟主的了,还请魔君移步别处。”
“???”萧展明显愣了愣,随后起身逼近陆宣,居高临下看着他。
陆宣吓得手一抖,不小心将酒杯碰翻,流出了不少酒水,“你干什么?”
萧展淡淡开口:“君王殿是爱妻的,然而爱妻属于本君。喝够了?我们去床上继续聊?”
陆宣傻眼,没想到萧展说话逻辑性这么强,他完全不知怎么反驳,至于床上继续聊,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聊着聊着会干出什么事,就算真的要干,也要等鸟鸣,男儿身不能提早暴o露。
他并没想过对萧展隐瞒,因为很想看看萧展知道他是男的后的反应,说不定会直接死气,那就省得他动手了。
陆宣慌忙将酒杯扶起,又往里面倒酒,“没有,本盟主还能再喝几杯。”说完,装模作样喝了起来。
“爱妻不会是害羞了吧?”萧展依然站在那里,猜测道。
“害羞个鬼!”陆宣一摔杯子,腾地站起,瞪眼看着萧展,“不就是床上聊吗?谁怕谁!”
萧展感觉,他的爱妻这是喝酒喝醉了,也不介意,牵上陆宣的手,往床那边走。
陆宣现在却是后悔至极,糟糕,刚才一时冲动,说错了,这么早就去床上聊,那洞房岂不也快开始了?一旦暴o露他的男儿身,他和萧展就要撕破脸大打出手了,比鸟鸣提前,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眼看两人就要爬到床上,房门却是忽然被敲响,萧展脸色冷下来,“什么人?难道不知本君和魔妃在忙?”
楚为寒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能和她洞房啊萧兄!白天的事萧兄没忘记吧?她竟敢拿剑抵着你,就不怕伤到你吗?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良配!”
萧展将陆宣抱住,对门外说:“宋卿,你也在吧?”
“在……”宋卿尴尬回应。
萧展继续:“私自将楚为寒从石柱上放下,又带他来这里打扰本君,该当何罪?”
“宋卿该死!请魔君责罚!”宋卿声音提高了好几分。
楚为寒这时却是很讲义气,“要罚罚我,我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魔君想对我和宋兄怎样!是不是要把我们一起丢水牢?”
萧展冷笑:“丢水牢?没意思,本君罚你们今晚共枕眠。”
闻言,陆宣和外面二人皆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楚为寒才恨声开口:“好!好!好!萧展,有你的,我会让你后悔!宋兄,我们走!”
宋卿没说话,跟着楚为寒去了,两人脚步声彻底消失,萧展才对陆宣说:“本君不想聊了。”
陆宣愣:“什么?”
萧展将陆宣温柔摁倒在床榻之上,然后就要替他解去那件大红色嫁衣,嘴上答:“本君要与爱妻洞房,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