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裤子。”
“季晨你滚，你丫就是扫兴！”
季晨笑笑不说话，看到许靳，过来说：“问到徐川新地址了。”
“嗯。”许靳兴趣不大，目不斜视往教室走。
张铭宗明显兴奋，“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
许靳眯了眯眼睛，看到对面楼梯口的念禾。
她好像在等人，低着头，无所事事地用脚尖画圈，偶尔头发掉下来，她食指轻轻一勾，挂到耳朵上。
柔和的侧脸露出来，白皙的肌肤惹人注目。
不多时，楼梯口下来一个男生，那男生还没完全转过身，就见念禾走过去，笑着说了句什么。
男生始终低着头，有些局促。
许靳又看了两眼，转身嘴角下压，一脚踹开了教室后门。
班里不少人都被吓一跳，回头一看是许靳纷纷闭上了嘴。
谁不知道许靳从初中就人送外号许疯子？
惹他？还不如直接退学算了。
张铭宗不知道这祖宗怎么突然就炸了，一脸懵逼地看向季晨。
季晨耸肩。
张铭宗撇撇嘴，“我觉得是徐川，毕竟他让许少折了那么大的面子。要不改天咱俩把他搞一顿算了，我看许少最近都没什么动手的念头。”
“随意，你有事打我电话就行。”
*
念禾一下课就被吕莹催促着去三班找陈井，结果被告知陈井在老师办公室。
吕莹急得不行，“会不会以为是他打架斗殴啊。”
念禾也不知道，她安抚道：“别胡思乱想，等放学见到他你问问他。”
也只能这样了。吕莹点头，转身去了女厕。
念禾本来在等吕莹，没想到等来了陈井。
他脸上的伤很明显，眼镜腿也断了，幸好鼻梁高，勉强还能架住。
“陈井。”念禾迎上去，哪怕陈井不高，和他说话念禾也要仰着头。
陈井“嗯”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好久不见。”
念禾笑了笑，“吕莹很担心你。”
“嗯。”陈井说，“马上就要上课了，有什么事我们周末见面说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念禾喊住他，“陈井，那这几天，你没事吗？”
陈井摇摇头，“他们不会再找我了。”
念禾松了口气，看着陈井消失在楼梯拐角。
回到班级，念禾发现讲台上一堆服装，两套。
一套长袖长裤，一套衬衫短裙。
这是南城一中今年新改版的校服，考虑到有些学生不喜欢穿裙子，校方依然保留了老款，并且表示除了重要场合要统一服饰，其余时间大家可以随意选择穿哪一套。
“念禾，快来看，裙子好好看啊。”姚佳是班级第二名，就坐在念禾后边，是班里临时的班长。
念禾坐回座位，转过身趴在姚佳桌子上和她一起研究裙子。
“念禾，你那么白，穿裙子肯定特别好看。”姚佳说，“你考试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特别好看，特仙！”
念禾笑了笑，“你也很白。”
“反正没有你白。”姚佳叹了口气，伸手去捏念禾的脸，“长那么好看，成绩那么好，又那么温柔，还那么白，你是哪个仙女堡掉下来的？是不是因为触犯了天条被罚下凡间的！”
念禾脾气很好地眯着眼睛笑。
她脸本来就是小，被姚佳两手一捧，整张脸就显的眼睛圆又大。
嘴巴被迫嘟起来，粉粉嫩嫩，特别可爱。
忽然一声“咔嚓”，姚佳和念禾齐齐回头。
“情劫。肯定因为没能成功渡过情劫才掉下来的。”张铭宗举着手机，说话时偶尔瞄许靳两眼。
口吻意味深长。
念禾听的耳朵着火。
这时姚佳手没放下，念禾由于惊讶眼睛微睁，嘴巴嘟起时，两颗贝齿明显外露。
又一声“咔嚓”。
张铭宗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可以做成“我萌吗”表情包的照片，他抱着手机瞎乐，一边乐一边要给许靳看。
“大哥快看，你同桌简直就是个宝藏！”
念禾羞愤地站起来要去夺张铭宗手里的手机，她一边夺一边压低声音：“他睡觉呢！”
“哎哟那你心疼了？”
屁咧。念禾就是觉得羞耻，只要想起自己那副蠢样子被许靳看到，她就浑身不自在。
“快删掉！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念禾故作一本正经。
奈何音色软糯清甜，毫无反驳力度。
“妈耶吓死我了呢。”张铭宗一边拍胸口一边举着手机给念禾看微信聊天界面，“我不给他看了，我直接发给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呀！”念禾伸长了胳膊去阻止，结果一个不小心没站稳，整个人向许靳倒去。
许靳被吵得头疼，正准备站起来把张铭宗丢出去，刚直起上身，就看到念禾歪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捞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下一秒念禾以一种极其玛丽苏的姿势坐在了许靳腿上。
腰间手掌滚烫，似乎有火在往皮肤里钻。
念禾：“……”
她惊魂未定，眼睛瞪得很圆，眼睫根根分明，粉唇微张，无辜得要命。
许靳整个人还处在烦躁中，原本就层次分明的双眼皮一下子变得更深。
他拧着眉，垂眸时眼眸深的像冬季的海底。
冬风吹过，涟漪淡淡一层。
“又特么搞什么？”他沉沉出声。
念禾张了张嘴，“你……”
“搞我？”许靳清醒了几分，薄唇翘起，“你胆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