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还没问过纪淮给他当私教是怎么收费的呢！
这死冰块儿可是国家队的教练，又专门买了这么大一健身房给他当训练场所，软硬设施俱佳，那还不得漫天要价！
想到这儿，叶言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微信余额，那一串零确实看着底气还挺足，但是怕也扛不住纪淮的私教费。
纪淮很快就端着一杯淡盐水回来了。
他发现叶言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怪异又炽热。
他把水杯递给叶言，叶言接过，硬是和他对视着喝完了一杯水。
这十有八九是有话要说了，于是纪淮很配合的问出了声：“你有事吗？”
终于开口了！
叶言忙不迭的点头，“有，纪教练，咱们俩这‘师生’关系确立的有些匆忙，我有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你呢。”
“什么？”
“你一节课多少钱呀？”
“……”
叶言没注意纪淮慢慢沉下来的脸色，自顾自的接着说：“你这个收费是以课时为单位，还是以天为单位啊。”
“要是以课时为单位，那这一天上下午就得算两节课吧？”
“晚上是不是还要加练啊？加练的话要钱吗？”
“加练的时间应该不够一节课，那是不是加练两个晚上算一节课？”
纪淮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想回答他这一连串的脑残问题。
叶言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他身体往前倾了倾，一脸认真的说：“纪教练，虽然你这业务能力在行业内属拔尖儿的，收费高点儿也无可厚非。但是跟着你训练这个事儿，是你没问我的意见强行决定的，你可不能漫天要价啊。”
“……”
纪淮轻出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我不收你钱！”
“不收钱？”
叶言更惊讶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货不收他钱，那他想干嘛？
想到前两天纪淮总是按照以前的他的口味请现在的他吃饭，叶言不由感到一阵恐慌。
难不成是因为真正的他已经死了，他们俩以前的恩怨没法解决，所以纪淮干脆找个人培养成第二个叶言，从养成的叶言身上把以前的恩怨都给报复回来？
细思恐极啊，纪淮也太小气了！
在叶言的思绪彻底发散之前，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是纪淮的手机响了，他黑着脸跟叶言说了一声‘稍等’，便出去接电话了。
打来电话的是纪淮找的编舞老师。
这老师动作还挺快，早上刚打过电话，不到中午就来了。
纪淮带着编舞老师进来，给他们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老师姓杨，是个气质顶好的中年女人，据纪淮说她是个芭蕾舞老师，从业快二十年了。
她穿着白裤子，配了件蓝色的衬衣，头发高高的盘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既有母亲般的温柔，又有少女般的甜美。
叶言礼貌的跟她打了声招呼，“杨老师好。”
杨老师笑着冲他点了下头，“你好。”
问过好后，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叶言，又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觉得你很面熟。”
叶言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觉得眼熟的是余南，于是笑着说：“我长得比较大众，觉得我面熟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么一说，杨老师果然没再追问，转而开始商量自由滑编舞的事。
上冰练习本来也是打算下午再进行的，但是由于杨老师来的比较早，也不好让人家在一旁干等着，所以他们这会儿就去了一楼的滑冰场。
杨老师提出先看一下叶言的基础动作能做到什么水平，再来决定舞蹈怎么编。
这是常规操作，不同的运动员擅长的动作不一样，所做动作的水平也不一样，所以要根据基础动作的能力来编舞。
基础动作无非也就那些，旋转跳跃和几种舞步。
叶言换上冰鞋，先在冰场上做了简单的热身，接着朝冰场外的两人行了开幕礼，开始在冰上滑动。
他先是滑了几种不同的舞步。步子做起来感觉状态还不错，基本上是叶言想的是什么样，滑出来就能是什么样。
等到做旋转的时候，那种吃力的感觉就又来了。同样是燕式旋转，这会儿跳的感觉跟在阳省省队和周晓彬比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最后是跳跃，如果说旋转叶言做起来有些吃力，那么跳跃就是他的脑子完全带不动身体。
叶言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魂穿重生的了，这个身体压根儿就不是自己的，做什么动作都不得劲儿。
杨老师在上面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她忍不住问纪淮：“您不是说这孩子四周跳都没问题吗？我现在怎么看着他跳三周跳都费劲儿啊。”
纪淮看着叶言，也皱起了眉头，“他的发挥……可能不会那么稳定。”
滑冰场外的两人正说着，就见叶言又一个三周跳失败了。
叶言这会儿也有点急了。
之前都还跳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么不在状态。
他长出了一口气，绕着冰场滑了两圈让自己放松，然后一鼓作气，又是一个三周跳。
恰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后脑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向冰面摔去。
“小心！”